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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无力，还有那长达数年，困扰着她的不祥预感。

  。……

  这日太阳落了山，6一帆和石磊又去了那家常去的日料店。

  “那，你有信心让老头子继续收购吗？”

  “当然，重设计公司架构，成立的控股公司就行。”

  6一帆的脸隐在薄薄烟雾下，神色不明，语气却还是惯有的波澜不惊。

  “偶像就是偶像啊，我就说没有你办不到的事。”石磊露出迷弟般的笑，又道：“对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惊喜吗？”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喏，打开看看。”

  6一帆将盒子打开，一枚黄铜色的打火机出现在眼前。打火机做工考究，手感精致，机身正下方刻着一个小小的蛇形图腾，图腾的下方又刻着一个奢侈品品牌的图标。

  “怎么样，是个惊喜吧！”

  “……”

  “这可是你那小女朋友买的哦！”

  6一帆眉心一挑，“哦？”

  “你不是生日快到了嘛，我就跟小丫头说，要谢谢人家6总给我们生意做，让她代表律所选份礼物，怎么样，我这兄弟做到位了吧！”

  石磊正嘿嘿嘿地笑，服务员进来送菜，他一看，哟，还是上回那位小美眉嘛，于是皮就又痒了，“说真的，等会儿让他去买单，能便宜点不？”

  服务员看了眼6一帆，羞答答的说：“要不你们办张会员卡吧，下次来就能打折了。”

  “嗯——”石磊气息拉长，“好的呀，那我让他办张会员卡。”

  “不好意思，他这里有问题。”6一帆指指脑侧，目送服务员出了包间。

  两人用完餐，天色已经浓成了墨。街灯将夏夜照出一派温馨，然而某幢别墅里，清清冷冷却成了近半年来的常态。

  别墅一楼，姚琴喝了点汤就没胃口了。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一人用餐，而这样的场景，以后恐怕就是常态了。

  她草草用过餐，行尸走肉般的上了二楼。

  二楼最大的那间房，是她与丈夫的主卧。因为凌立文的意外身亡，这间房一夜之间就变得岑寂起来，出事的那段时间，甚至有种诡异的清静。

  再来是靠近东面的一间房，次子凌盛总是习惯在那里办公，偶尔还会和祖父在那儿下棋。但出事后，凌盛就没醒来过，至今还在医院里靠仪器维持着生命体征。

  最右手边的一间房是长子凌荣的。凌家出事前，他过的就是夜夜笙歌的日子，巨变生后，巨婴一般的凌荣没有一点长进，反而变本加厉的寻欢作乐，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姚琴一间间的看过去，曾经热闹的凌家，仿佛正在走向消亡。

  如今剩下的，只有令人窒息的绝望与空虚。

  她又踱步到了露台，冷清的夜晚只有明澄澄的月光陪伴她。往事在她眼前如放电影般的过，回忆翻腾着涌动着鼓噪着，6一帆年少时的模样便总冷不丁的冒出来。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娘子，这个外人眼里成功女性的典范，在这晚，终于承认自己也有怕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