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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思树垂着头收拾东西:“刚才好像在走廊拐角看见了热水。”
江诗起身:“那我去接点。”
简单收拾完,夏思树坐在床边,打开手机,里面躺着条新的短信。
短信是邹风发来的,一惯简洁明了:找我什么事?
邹风是跟着张叔过来的,邹洲没时间,两人也难心平气和地坐到一起去。
夏思树没觉得一头雾水,甚至猜到这通电话是夏京曳打到张叔那去的,找了个幌子,张叔转达,毕竟邹风跟夏京曳没有过什么直接联系。
但夏京曳在这在这事上比她想的还积极的,或者觉得她在这儿多少有点拖油瓶,要提前捋捋。不然也不会把她撂在澳洲多待一两年。
夏思树垂眼看着屏幕,发丝尖垂在手旁,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只好回了个:嗯。
想了两分钟后,她抿唇,有点卖关子的又发了几个字:见面说。
接了水,江诗咬着叉子推门进来,宿舍里瞬间漫出一股泡面香。
离饭点也近,江诗只泡了一小碗的公仔面。
“你吃不吃?”江诗问她。
夏思树弯唇,摇了摇头。
吃完泡面后,舍监老师进来查寝整理学生入住情况,江诗蹲在那整理化妆品化妆,画完眉毛后扭过头问夏思树:“现在几点?”
夏思树低头瞄了眼手机:“五点半。”
“行,我马上结束。”
日光下去大半的时候,两人出了宿舍门。
这个点出来的学生很多,身上是同样的夏令营服装,身边都是叽叽喳喳的聊天笑闹声。
夏思
()树不习惯化妆,偶尔气色不好的时候涂一只唇膏。但胜在底子好,浓颜五官,素面朝天站在太阳光下,皮肤也白得透亮。
“挺巧,周逾说他们也往这边过来了。”
江诗说道,不用解释也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和邹风。
宿舍到草坪是直线距离,不远,几分钟就能散步散过去。
这会天还不怎么暗,远远看那边已经摆了放着点心蛋糕的长桌座椅,植物叶脉和树干上缠着彩灯,只是天还没完全暗,没点亮。
天比内陆热,吹过来的晚风都带着蒸腾的潮气。
身边过去的两个女生说着粤语,夏思树当时报这个夏令营,还有个没说的原因。
她记得小时候在西港这座城市生活过,所以这会想回来看看。
那会他们家还住在一个有院子的大房子里,有个菲佣照顾她,爸爸开的车挂着两地车牌。
要是没记错,院子里应该还有一口她喜欢的小圆井。
爸爸给她做过一个带绳子的小桶,可以自己捞水玩,怕她掉下去,特意只留了一个只供小桶下去的缺口,里面的水很清凉,凉丝丝的沁着小腿。
她有些想爸爸。
风吹过耳畔碎发,夏思树正低着头,沉浸在思绪里,没注意凤凰木那边也正低着头过来个女孩。
两边在石子路的岔路口碰上,夏思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两边肩膀相撞,对面慌慌忙忙地搂住手里的漫画书,骂了句“damn”
。
“对不起。”夏思树下意识开口。
对面那女孩也抬起头来,黑卷发,小麦色的皮肤,但五官秀气,长得有点像动漫里的羚羊公主。
本来以为还要再道歉两句,谁知道等那女孩看到夏思树后,看了两秒,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急转弯,露出白色的牙齿:“哇,Prettygirl!”
夏思树愣了愣:“谢谢。”
“尤里娜?”江诗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啊。”尤里娜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是我。”
尤里娜也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光英的夏令营。
“我以为是男生撞的我。”尤里娜不好意思地解释:“最近刚分手,脾气有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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