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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吧。”江诗义正言辞:“我得跟夏思树一组,不然她就自己一个人,落单了。”
“这不还有邹风在吗。”周逾一指,笑笑,就这么自觉安排上了,仰起脸跟夏思树说:“你让邹风帮你按。”
“......”
看着江诗咬牙切齿地躺下来抱住头,夏思树只好偏过头,视线移向站在一旁的人。
两米外就是太阳直照,邹风倚在栏杆前,左手拎着外套,手肘搭在栏杆上,另一手旁看着手机,垂着眼,疏懒又有些冷淡,像是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夏思树暗自叹了叹气,转过头,打算看看周围是否还有落单的能和她一组。
等到视线扫过去,女生们都已经有搭档了,斟酌几秒,夏思树看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两个男生。
正犹豫是等江诗做完,还是请别的人帮忙,旁边忽地进来一道些微冷清的声线——
“做两组?”邹风视线落在她身上。
夏思树侧过脸看向他。
邹风已经收起了手机,下巴朝面前的软垫示意了下:“在这儿做?”
夏思树抿了抿唇:“嗯。”
邹风点了头,随后抬手将手里的外套扔到软垫上的角落。
这一下,不少人都注意过来。
他们的位置靠班级旁边,但还是吸引了不少暗地里的围观。
夏思树看着已经比他先一步坐在垫子上的人,有点犹豫。
她不想在学校里和这个人走太近,即便家里那段关系保密,但这人惹眼,走得太近,会给自己引来些多余的注意,但这种事都拒绝,难免显得矫情。
“发什么愣?”邹风看着她。
夏思树垂眼:“没什么。”
她走过去,手抱住后颈上方,躺下做准备。
邹风保持坐在原位的姿势,两人距离不过十厘米。
夏思树躺下的时候,视野里是他线条流畅的肩背,刚跑完步,后脑勺的头发尖带着些汗,随意地支棱着,一种介于成熟男人和少年之间的吸引力。
周身都是干净的皂香。
和在颐和公馆的被子味道一样。
“开始了?”邹风回头,侧过脸垂眼看着她。
夏思树点头。
“嗯。”话说完,邹风自然抬手,固定住她的脚踝。
碰到的一瞬间,夏思树眉头微蹙了下——
下意识想把脚往后挪。
因为运动,打球的原因,男生指腹结着层薄茧,碰触到那片脚踝那片皮肤时,就有些磨砺的微痒。
她脚踝偏瘦,一只手就能固定住,劲稍微大些,就要留下红痕。
夏思树忽然回忆起雷阵雨那一晚,邹风额头贴着她的后腰。
他的手比她大得多,不管是搂她的腰,还是按住她脚踝,都显得轻而易举。
烦。
两组时间很快过去,做完最后一个,夏思树松开抱在后颈的手臂,放松地喘了口气。
“姑妈家的两个孩子放暑假了。”邹风忽地开口,平常提起:“下周他们来颐和公馆,我也得回去一段时间。”
像是提前打个招呼,默了会,夏思树点头,“嗯”了一声。
只休息了半分钟,夏思树从软垫上起来,走到体委跟前,报自己成绩。
“好累。”江诗见她也结束了,过来跟她抱怨:“做了三十四个,做得我小腹肌肉都痛。”
夏思树笑笑:“没给你放水?”
“放了。”江诗点头,视线朝离开的几个男生背影看:“但不想理他,实打实的拿了个及格。”
男生的体测项目也全部记录结束,班级解散,自由活动。
周逾拉了七班几个眼熟的男生,一块往球场去了,邹风也在其中。
体测已经占用大半节课,夏思树跟江诗寻了个阴凉的地方,拿出耳机戴上。
江诗偏过头看她:“听的什么歌?”
夏思树没听清:“嗯?”
说着,江诗拿过她充电仓里的另一只耳机,戴上的瞬间,听见里头一板一眼的“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有点哭笑不得:“你听古诗词?”
夏思树勾了下唇角:“嗯,这篇还没背下来。”
她没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在澳洲的全A也是一点点学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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