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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忍不住又一次陷入沉睡。

  天边的红霞逐渐扩散，染尽半片天空，清晨的薄雾又散了许多。

  燕央措是在得到荀萱轩回音后才出的门，此厢他已经在城门附近的茶馆等了有小半刻。

  所幸，如今天刚亮，街上除了更夫和几个来往风尘仆仆的外城人。

  他数了，不过十人。

  燕央措饮尽最后一杯热茶，唤出水幕。

  他看着水幕中央、趴在床头睡得正香的荀萱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神识传音大道：‘这些吃食，都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趴着的小人儿猛地站了起来。

  站得急了，脑袋还撞到床架子上，出“嘭”地一声巨响。

  因为疼痛，眼角冒出了两滴生理性泪花。

  两人隔着水幕四目相对，燕央措就像被抓包了的坏小子，心底一阵心虚急忙把水幕收了回去。

  他抿了两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不一会儿。

  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清晨无人的街道。

  荀萱轩是小跑着朝他来的，一见他正往她那儿看，这才小步转为大步。

  燕央措收回视线，轻笑一声，低声道：“不错，胆子是真的越地大了。”这也算不枉费他这几日对荀萱轩的放纵忍让。

  怂兔子是很可爱，但是她还是喜欢她藏在深处的古灵精怪。

  *

  荀萱轩赶到时，燕央措心情愉悦地捧了一杯茶正喝着，视线在不经意时扫过少女的额头。

  一小片绯红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格外刺眼。

  燕央措撇开视线，又呷了一口茶，心底计划着该怎么补偿她。

  就他思忖之时，荀萱轩也在细细打量着燕央措的脸色。

  在确保了他面色如常后，她拉开长椅坐下。

  一旁候着的店小二手脚利落地给她也盛了一杯茶。

  他已经连着五日见到两人了。

  两人固定于每日卯正时分出城，戌时回。

  初时，少女明显惧怕眼前这位仙长的，他说什么也只敢点头，连拒绝的话也不敢说，就像一个听话挨训的乖宝宝。

  但第二日开始，少女虽然对他仍存有惧意，但是眼底多了几分期待来。

  第三日，少女眼底的惧意少了许多，摩拳擦掌的期待之意毫不掩饰。

  第四日，少女的惧意显然已经被期待取代，脸上也多出几分笑意来。

  第五日，也就是今日，少女迟了半刻，丝毫不见惧色。

  店小二不由得惊叹。

  毕竟五日前，这位仙长才问了他有关让女孩的性格变得再活泼些，这个问题。

  当时他还愣了愣半晌——没明白仙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