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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水子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啊。”林家民跟上他。

  背后，朝霞已漫天。

  一天天，日子如流水般淌过，仿佛不断重复上演。

  夏天一来，五年级接近尾声。

  那天苏起放学回家，巷子里家家户户锅碗瓢盆响。紫菜汤、炒芹菜、回锅肉、海带汤的香味从八方传来，一曲钢琴声夹杂其中。

  苏起循声过去。

  李枫然坐在窗边练琴，她趴在钢琴边看他，他丝毫不受打扰，只抬眸看她一眼，又垂下眸去。

  琴边立着一台落地灯，灯光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很柔软的样子。

  &1dquo;风风。”苏起手指在钢琴键上一划，扒拉出一串轻轻的哆来咪梭拉西哆。余音散去，李枫然的曲子丝毫不受影响。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她的各种&1dquo;捣乱”。

  &1dquo;嗯？”

  &1dquo;你弹琴开心吗？”

  &1dquo;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他说，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1dquo;那你为什么一直学呢？”苏起问。

  &1dquo;我妈妈说，很多东西小时候不好好学，长大了就很难学会。”

  苏起苦思冥想，并不懂：&1dquo;怎么可能？大人做事情总是很容易呀，小孩子才困难呢。”

  李枫然：&1dquo;你今天怎么了？”

  &1dquo;你知道一个叫韩寒的人吗？他说学习没用，不上学了。我想想，也觉得学习没用。”

  &1dquo;七七。”冯秀英在隔壁听见了，叫她。

  苏起背后一麻，赶紧站直，手从键盘上拿下来背在身后，讨好地笑：&1dquo;我刚刚来，没有打扰风风。”

  冯秀英是中学老师，孩子们对她都有些敬畏。她笑：&1dquo;你过来。”

  她递给她一颗苹果。苏起接过来咬了一口。

  &1dquo;七七，你不想上学？”

  苏起含着苹果：&1dquo;我不知道。”

  冯秀英：&1dquo;读书让你很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