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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余彦伦自己一个人待在客厅里,已经无聊地打开了电视,看见陶秩捂着脸出来,一直不停用手给自己脸扇风,奇道:“厨房那么热啊?脸都红了。”
陶秩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点热,他慢吞吞地“啊”了一声,实际上也没有听清余彦伦具体说了什么,迷糊地顺着他的字眼回答:“是,是有点热。”
“过来,我看看,别是热傻了。”余彦伦看陶秩表情呆呆傻傻的,站起来想把陶秩拉过来,屁股刚离开沙,严述就从厨房里走出来拉住了陶秩的胳膊。
陶秩被他一碰,吓了一跳,一惊一乍地回头瞪大眼睛看着严述,严述表现得就很平常,像什么都没有生一样,平淡道:“菜快做好了。”
陶秩马上低下头,把自己视线重点放在了地上,盯着严述的鞋子回答:“知,知知道了。”
严述无视余彦伦的目光,抓着陶秩的手腕,把他带到沙边,自己坐在沙上,把陶秩扯到自己身前,手撩开陶秩的密实微卷的额,陶秩刚刚闷在厨房里,又因为紧张,额上因为汗水还贴着几根丝。
“一头汗。”严述扯了张纸巾给陶秩擦汗,陶秩迟钝地“啊”了一声,整个人还是置身事外的状态,傻傻地问:“哪里的汗?”
陶秩站得离严述有点远,严述的动作让他看上去有点吃力,陶秩就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膝盖碰到了严述的膝盖,他才停下来,觉得自己腿有点酸软,整个人一弯,作势要坐在严述的腿上。
“诶!诶诶诶诶!”余彦伦先一步上前推开了陶秩,“我的天!我的老天!干什么干什么呢?越贴越近的了,怎么回事?!”
陶秩被余彦伦猛地一扯,整个人又被吓了一跳,他惊惶未定地指了指严述的腿,用一种很正直的语气说:“我累了,要坐一下。”
“你坐哪呢?哪呢,你看清楚那是哪呢,随便坐的吗?”余彦伦真想敲开陶秩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陶秩被他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轻声说:“我看清楚了……”
余彦伦猛地用力拍了一下严述的大腿,带了十分的泄愤力度,严述皱了皱眉,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可以坐?你怎么不坐我身上?”余彦伦问陶秩,陶秩急忙点头说:“我也可以,可以坐你腿上,我不介意。”
“……”余彦伦也不知道陶秩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了,从陶秩分化以来,他一直都教陶秩一些人与人之间社交距离的常识,但是陶秩似乎没有多少懂进去。
很多事情,在陶秩的世界里,都只有他愿意干和不愿意干的区别。
余彦伦觉得头疼,他指了指严述,声音透着无限的疲惫,“你,你教他,你别给他错误的引导。”
陶秩就把视线又放回严述身上,疑惑地问:“不可以吗?为什么?”
严述摸了摸手指,想了想还是拉过陶秩的手,陶秩安静地被他拉着,莫名受到了哥哥的指责的他有点惊惶未定,重复地问:“不行吗?”
“不是不行,”严述说,“这是和自己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
陶秩想说,他觉得严述就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严述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陶秩只能憋住了,愣头愣脑地答应了下来。
“你看你把陶陶吓的,”严述有点不满余彦伦的急脾气,不过也能理解,陶秩现在能做到自己独立的地步,也离不开他们一直以来对陶秩行为的严格规范。
陶秩立马顺着严述的话说:“对呀,对呀,你看把我吓的。”
余彦伦本来有点后悔刚才太急了,被陶秩反打了一锤,火气又立马噌噌噌上来了,他“嘿”了一声,“别借杆子乱爬,还有,严述你,我和你说,你自己答应我什么,你自己记得,我也念在你那么多年都做的挺好的,有分寸,我才相信你。”
陶秩完全的墙头草,立马又倒戈到了余彦伦那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跟着胡乱帮腔,“对呀对呀,严述你得有分寸,我哥说的,你记着。”
“得了吧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余彦伦七窍生烟,又舍不得打陶秩,“你也听好,我知道你俩之前,感情好,一个被窝睡也是纯洁的哥俩好,现在不一样,我不信这个,我现在看你们,感觉哪哪都不对劲,给我改,别这么腻歪。”
陶秩想说话,严述拉了他衣服一下,陶秩以为他让自己别再争辩了,就闭嘴了,做出比任何人都乖的样子,低眉顺眼听完了,“嗯嗯”直点头。
严述却开口:“不改。”
余彦伦一口气还没下去就被人吊起来了,他捂着胸口差点被严述气死,“呸!你个流氓!”
陶秩见不得任何一方被骂,急忙摆手,维护严述:“不是,不是流氓。”
严述硬气对余彦伦说:“抱歉,我确实是流氓。”
“但是我认为你要尊重陶陶的选择。”
陶秩立马赞同,点头如捣蒜,对余彦伦说:“对,你得尊重我!”
余彦伦崩溃喊到:“你住嘴!”
陶秩回头对严述说:“哥哥叫你住嘴,你快道歉,别说话了。”
“我说的是你!陶秩!”余彦伦觉得自己太阳穴一突一突跳得厉害,气血上涌,恨不能一口老血吐出来才痛快。
作者有话说:
陶陶:嘎?关我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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