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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段无法开口的关系，两个人这次都默契地保持了缄默。

  你不开口提，我也选择不问。

  就算是吵架，是什么事已经记不清了，像座火山滚滚冒出的岩浆，心里冒火，但难受才是真的吧？

  一护转身就离开了，在转角处兀自站着，十分钟，二十分钟，浦原商店的灯依旧亮着。她低头看着脚尖出神，抿着唇再回头看了一眼，街道静悄悄的，两边直挺立的树影影绰绰剪出纷乱的痕迹。

  一护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沿着昏黄的路灯逃似地回去。

  浦原合上拉门，立在门口只隐约看到消失在夜色深处的影子。

  铁斋清点完货物，店里空荡荡的，出门一看，浦原果然站在门口，眼睛黏在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1dquo;小雨和甚太去送黑崎小姐，不会出什么问题的。”铁斋在旁边站着，考虑过后这么说。

  浦原半垂着眸子，怅然地露出极小的笑容：&1dquo;不是这件事。”

  夜一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她也算是见证了他们那几乎不算吵架的争吵的始末，开口就直中主题。

  &1dquo;你们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吧？现在这么拘束，像个什么样子。”

  浦原坐在门口，抬头看天空悬着的月亮，叹息般：&1dquo;我只是在想，这样的关系是否妥当。”

  &1dquo;喜助，不坦诚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是两个人的问题，夜一作为局外人也不好多加过问，她留下这么句话，趴在旁边，吹着夜晚凉风歇息起来。

  *

  整整两个月，他们有意无意地避开彼此，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他们气氛的不对劲，开始有人来劝几句，情况却不见好转，逐渐也就把选择权重交还给当事人。

  他们的相识与其说是命中注定，不如说是场意外，浦原看事非常剔透，冷静下来的两个月，也已经为后来做好打算了。

  保持这样的状态也并不糟糕。

  一护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在别人看来，他们两个人的行为是非常幼稚的，但她自己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他们在等对方的坦诚，如果不，也许一辈子都可以保持这个状态，把所有的感情带到坟墓里也没关系。这是幼稚鬼做不出来的行为。

  因为幼稚鬼一定会，吵架两天，三天和好。

  从利用开始，一护一直紧紧守着一条界线，浦原不会把所有事都告诉她，她也守着信任的门，有时候对他大大方方地敞开，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点冷漠的样子，就偷偷地把人锁在门外。

  这是她的小秘密。

  他们两个人的。

  *

  浦原最近偶尔走神，放在别人身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身上见到这一幕却是很难得。

  他会盯着对面空荡的座位，捧起一杯热茶，点着盏灯持续到天亮。

  &1dquo;店长，你也出去走走吧，都待多久了。”甚太大声提议道。

  小雨细声细语地附和他的话，末了遗憾道：&1dquo;黑崎小姐也很久没有来了。”

  &1dquo;笨蛋，提橘子色做什么！”甚太重重敲了小雨的头，厉声呵斥。

  &1dquo;可是、可是店长看起来也很想念黑崎小姐啊&he11ip;”小雨眼里含着泪摸着自己的头。

  &1dquo;抱歉，小雨，甚太，你们先出去吧。”浦原对他们露出笑容。

  夜一变为人形，回来正好撞上甚太拉扯着小雨出门，往屋里一看，果然浦原坐在那里。

  夜一盘坐在他对面，拿起杯子就给自己倒满了茶，咕嘟喝完一杯后，单手撑着下巴对浦原露出个神秘的微笑。

  &1dquo;我知道了很有的东西。”

  浦原强打起精神，以折扇遮住半张脸，掩饰自己的心情：&1dquo;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夜一摇着手指，故意吊人胃口：&1dquo;对你来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说到坏消息，浦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一护，她让人操心的程度，还是很可怕的。浦原虽和一护几月不见，但对于她的消息还是略有耳闻，大致是平安的，排除掉这点，剩下的坏消息也无非就是那么些事。

  &1dquo;先说坏消息吧。”

  夜一闻言耸肩道：&1dquo;不先听好消息吗？这可是人生仅有一次的经历啊。”

  浦原听出她有别的意思，但兴致本就不高，不想再多加猜测，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1dquo;那请夜一桑先说好消息吧。”

  夜一抱臂笑道：&1dquo;你要做父亲了。”

  浦原都已经想好敷衍的托辞了，在她说完后，大脑还来不及反复品读这句话的意思，就脱口而出：&1dquo;果然是个好消息，要感谢&he11ip;&he11ip;”

  夜一笑容盈盈看着他，浦原放下手中的折扇，手脚这时候倒显得无处安放了，他捏住茶杯，话语轻快了许多，再次确定夜一的话。明明是在问，却像是自己在细语呢喃：&1dquo;你刚才说什么？”

  &1dquo;喜助，你现在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拿出现在的千分之一，也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待上几个月了。”夜一说。

  &1dquo;一护她&he11ip;现在怎么样？”浦原敛了神色，轻声问道。

  &1dquo;唔，怎么说呢，刚才还有个坏消息没告诉你，”夜一故意压低声音，&1dquo;一护是打算自己照顾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