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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炀怕考试的时候出意外，特别带了一个大水壶。

  自他能够变成人鱼后，每天的喝水量都很高，平时上课自己的喝完了，还有樊渊的给他喝，考试可就没那么自在了。

  因为只是校内的月考，也不想占用太多时间，语数外理综全都安排在了一天，虽然时间有点紧，但也免得拖沓。

  顾炀和樊渊同考场，就是位置隔着有点远，分别在教室的两个角落。

  顾炀对这次的考试并不害怕，这段时间，他上课认真听讲，不会的还可以问樊渊，虽说不能突飞猛进，但过原顾炀那是绰绰有余。

  况且顾炀本身的语数外并不差，差的只是理综，还是吃了进度太落后的亏。

  前三科语数外顺利的考完，就剩最后一个理综。

  顾炀晃了晃大水壶里见底的水，有点担心。

  考试开始。

  前一个小时顺利度过。

  第二个小时刚一开始，顾炀手里的就不稳了。

  他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喝光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强迫自己忽略浑身干涩难耐的感觉，认真考试。

  但这感觉越来越厉害，很快就让顾炀头晕眼花。

  他双手开始绵软无力，手里的掉在了地上。

  樊渊听到动静，尖一顿，侧眸看了过去。

  顾炀慢吞吞的捡起，趴在桌子上写，看不清脸。

  樊渊收回视线，加快手下写字的度。

  在顾炀第三次掉的时候，樊渊突然举手：“老师，顾炀身体不舒服，我能去看看他吗？”

  监考老师这才注意到顾炀，就过去问了问。

  顾炀此时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只是在监考老师问他还能不能坚持考试的时候，点点头。

  监考老师拒绝樊渊：“不行，考试还在继续，你不能过来。”

  樊渊突然站起来，将试卷交到讲台，又问监考老师。

  “老师，现在我可以过去了吗？我不说话，您可以看着我，我只是陪着他。”

  监考老师皱眉，有些犹豫。

  然而樊渊已经走过来了，他走到顾炀身旁站着，伸手握住了顾炀的左手。

  顾炀茫然的抬头，看着樊渊。

  樊渊轻轻捏了捏顾炀的指尖：“我交卷了，来陪你。”

  顾炀眼尾泛红，樊渊手心的温度让他安心。

  他一手被樊渊握在手心里，一手拿着写字。

  监考老师在旁边站着，樊渊也不看顾炀，目视前方，只是右手紧紧握着顾炀的左手。

  顾炀的金手指深受《凡渊》一书的男主樊渊影响，此时有樊渊站在身边握着他的手陪着他，当真很大幅度的缓解了他身体的不适，让他赶在最后时刻，写完最后一道题。

  顾炀刚放下，樊渊就弯腰把他抱在怀里，走出了考场。

  留下一头雾水的监考老师和已经开始热烈讨论的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