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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蔣姑娘，不證明自己，我又如何追求……」

「我是說，你在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蔣憐打斷祁宣的話，又看著?他道，「你父親身上背了命案，當年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牢，保下家裡其他人的命，而你，從小便成了殺人犯之子，是不是從那時候起，你就開始自卑了？」

祁宣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

而後取而代之，成了陰沉。

她怎麼知?道。

「你調查我。」他盯著?蔣憐。

「當然了，」蔣憐道，「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靠近我啊，若不是知?道你的底細，我還能讓你跟我面對面坐著?如此聊天?？」

「6衡清告訴你的？」他又冷聲問。

「我跟他不說話，但他夫人的名頭還在，查什麼都不困難，」蔣憐看著?祁宣冷臉，終於來了興，「怎麼，說到你的家世一下子就不裝了啊，笑面虎？」

「呵。」祁宣冷笑一聲。

「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可比之前有?多?了。」蔣憐笑著?道。

「是麼。」

「當然了，而且我還查到，你父親牢獄中去?世後，最後是你自己給他翻案，力證他沒有?殺人的，這?樣?看來，你這?人，還挺孝順呢。」蔣憐又道。

「我給他翻案，只是不想耽誤自己在大?理寺的晉升，」祁宣雙手抱臂，對著?蔣憐道，「從他認下罪狀讓我成為殺人犯之子那一天?開始，我對他便沒有?感情，他為了兄弟情義捨身取義，倒是會委屈自己的家人，若不是他……」

「若不是他，你便不會受那麼多?苦，明明很努力上進，卻總是自卑，總是因為家世低人一等，進了大?理寺，因為背後沒有?靠山，要處處小心謹慎，費盡心思，祁宣，若不是你父親那般，你本也該出身優渥，家庭幸福，不必處處覺得?低人一等，對嗎？」蔣憐又道。

祁宣靜靜聽著?，盯著?蔣憐。

「這?些?話你從何處聽到的？」半晌，他又開口。

「我猜的。」蔣憐只道。

「你又如何能知?我的心思？」祁宣笑一聲。

「因為咱們是同路人，」蔣憐道，「祁宣，從你一次次不敢把自己買給我的東西送我，從看清你的出身，從你的神?色，從你笑里的不安，我都能感覺到，因為我們是一樣?的。」

祁宣只看著?她。

「你也調查過?我吧，」蔣憐又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變成如今模樣?，成日流連賭場戲樓，不也是因為身世變故嗎？若我沒被拐走，若我還在我爹娘身邊，我也不至於如此。」

「所以啊，看在你我是同路人的份上，我給你個建議，」蔣憐拿起他送的步搖，對他道，「其實你可以不必總是跟旁人比。」

「若真的喜歡誰，想追求誰，祁宣，送點她喜歡的東西，」她繼續道，「不必昂貴，只需要懂得?誰的心意，你也知?道的，若只比銀錢，總有?人爭得?過?你，所以得?換條道兒爭，不是麼。」

「就像你去?大?理寺，是爭不過?某些?人，不想和他在一條路競爭，所以這?次，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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