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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些口水歌的改编上是三分，比较满意的作品是六分，那么对银山的每歌、每个人，他必须掌控的程度是一百分。

  &1dquo;这次不会。”邱声坚决地说，&1dquo;不会。”

  更像在自我催眠，没有任何可信度。

  柳望予：&1dquo;给你一个机会，按不住他们，就我说了算。”

  这句话让邱声难受了很久。

  他们又聊了些细节，邱声的诉求有两个：录好先前没有完成的第二张专辑，录一版的《2o99》——后者让柳望予稍微意外了。

  &1dquo;你录它干什么?”柳望予问，&1dquo;桑雪不都买了版权吗?”

  &1dquo;没买断，我就要录。”

  竟难得觉得他孩子气，柳望予无言以对。

  这一聊就到了下班时分，柳望予还要协调国庆期间手下艺人的活动，并没有要给自己放假。邱声是个孤家寡人，她以为他也会想要先把这些事全部安排妥当才开始放假，就决定两个人一起叫盒饭。

  &1dquo;吃什么?”

  &1dquo;不在这儿吃，我有约。”邱声看了眼时间，&1dquo;哦，得走了&he11ip;&he11ip;改天找时间再和你聊。”

  柳望予：&1dquo;你有约?”

  &1dquo;不是约女孩儿，你放心，我不搞那些。”

  邱声说完，不容她多问什么赶紧走了，风风火火得让柳望予怀疑他是正经有约会。

  这人她是知道的，不搞果儿尖儿，以前就没兴的现在更不可能突然转性。&1dquo;不搞那些”并不能与&1dquo;不谈恋爱”划等号，可柳望予也从来没见过邱声谈恋爱。她心下好奇，站到临街的落地窗边，想看邱声到底去哪个方向。

  夏日余温未去的九月，邱声套着一件对他而言有些大了的旧衬衫，长裤，松松垮垮地走出太果的办公楼，然后走向公交站台。

  不一会儿有辆眼熟的车停下，邱声坐上去了。

  柳望予放了心，又有点没有窥探到八卦的不满足。

  车是顾杞的。

  东河市的cBd在临江，但最热闹毋庸置疑是西城区，大排档、酒吧、潮流的沙龙和艺术中心在这里聚集，每逢假日繁华无比。

  顾杞订的餐厅是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火锅店，四个人加一个脆脆，偶尔有别的女孩儿，次数多了老板都认识了他们。但这家店在一年前整个转让，连带着旧回忆也都消失了。

  前台公事公办地确认了包厢号，是个非常迷你的小包，顶多坐六个人。

  邱声问顾杞：&1dquo;脆脆呢?”

  &1dquo;她和小姐妹逛街。”顾杞说完，没忍住压低声音，&1dquo;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她觉得她今天来了不会太自在。”

  邱声不解：&1dquo;都是认识的人。”

  顾杞纠正：&1dquo;都是好久没见、上一次还在打架的人。”

  好吧，邱声点点头，不再纠结女生为何突然敏感。点了菜，见顾杞玩手机，邱声开始研究桌上的一盘赠品花生米。

  他把花生米在桌上摆了个符号，玩得正开心，顾杞煞风景地打断了他。

  &1dquo;闻夏真来吗?”

  &1dquo;卢一宁真来吗?”

  &1dquo;他来，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现在他在给三支乐队打鼓，oken都找过他。”

  邱声头也不抬，不带感情地称赞：&1dquo;牛逼。”

  &1dquo;许然和盛小满最近吵得很厉害，好像。”顾杞聊八卦，&1dquo;盛小满要离队，许然威胁他敢走就别混了。卢一宁的意思是许然可能要找他顶一场演唱会，他觉得压力太大，不想去。诶，oken如果真要换鼓手——”

  &1dquo;换个屁。”邱声吃了一颗花生，&1dquo;许然脾气呢，专门给盛小满看的。”

  顾杞好久没见过许然本尊，只得信他：&1dquo;哦。”

  言罢包厢门一开，顾杞看过去，先热情地说起了客套话：&1dquo;小卢来了!正聊到你呢&he11ip;&he11ip;你坐哪边?我要开车就没点酒，喝什么?”

  邱声依然不抬头。

  刚进门的青年有一张颇为可爱的娃娃脸，圆眼睛小嘴巴，五官秀气，戴一副透明框眼镜，看上去像大学没毕业。他穿得也很学生，T恤宽宽大大地在身上晃荡，单肩挎了个黑色帆布包，滑板鞋，往那儿一站活脱青春洋溢四个字的具象化。

  青春洋溢无所谓邱声一个字都不说，径直在顾杞旁边落座，也没理邱声：&1dquo;哥，你不是说闻夏要来吗，闻夏呢?”

  火锅里，一块红彤彤的牛油料包正缓慢融化，包厢内飘荡着一股麻辣鲜香。

  味道让人食欲大振，气氛却是熟悉的剑拔弩张。

  顾杞咬着筷子，看看有日子没见的卢一宁，又看还在数花生米的邱声。他知道邱声是指望不上的，但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进入正题。

  他又不知道闻又夏去哪儿了，只好转头问邱声：

  &1dquo;对啊，闻夏人呢?”

  &1dquo;就来了。”邱声手指点点屏幕，上锁。

  半敞开的小包厢门在三分钟内第二次被推开，青年走进来时低了低头。他环顾长条桌剩下的唯一空座，把背的黑色长方琴盒往墙角放。

  贝斯琴盒?

  邱声薄薄的眼皮一动，终于看过去。

  &1dquo;闻夏!”卢一宁抢着问候他，&1dquo;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