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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管是楚展还是沉霖析都不信。

  就连白英都觉得自家王爷到哪儿都在撩汉子。

  在靠近黎城前，他们看到了一处堆积着许多尸体的尸堆。

  桑云晚下了马，花无错陪在她的身边。

  尸堆的人死亡状态大多很奇怪，很多人的死相狰狞，并不是被兵器所杀，而是被毒杀。

  “这么多人……”沉霖析看得头皮麻。

  “小孩儿别看了，免得晚上做噩梦。”楚展快捂住了沉霖析的眼睛，这种场面他见过几次，已经见怪不怪了。

  桑云晚和花无错从尸堆中走过，两人都吃了解毒丸，倒是没那么担心染上毒。

  “呜呜呜……”压抑的，宛若困兽的细碎哭泣声，传了过来。

  花无错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把尸体移开，看到了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

  “别……别碰我……”幸存者自己慢吞吞地站起来，她有一只脚是跛的。

  她正是曾经载过祁淮和姜采婧的跛脚大姐。

  跛脚大姐脸上和身上都有泛着青色的脓包，身上的气味很难闻，也让人觉得害怕。

  桑云晚和花无错却很淡定地看着她。

  “我该死啊！要是当时不让他们上车，也不会害了我一家老小的命！”

  跛脚大姐哭得很伤心，“我最该死怎么就偏偏活下来了……那么坏的人，大家还要尊称他们为神……大家都死了，都死了，很多人被绑着试药，有的人疯了，有的人被毒死了，有的人受不住撞墙死了……”

  跛脚大姐的心神大受刺激，说话颠三倒四，来来回回都在责怪自己。

  因为被关着试药的时间久了，她也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具体如何，能说出的消息也有限。

  “错的是作恶之人，你行善本没有错。”花无错声音阴冷道，“他们要作恶，即便你没有让他们上车，他们还是会伤害你。错的是他们！”

  桑云晚默不作声为跛脚大姐检查了身体的情况，给她用了药：“别太难过，我们很快会送他们上路。”

  跛脚大姐身上已经多处伤，随便动动身体就像是要拆开一样疼，可她不在意，诚心诚意地朝着桑云晚下跪：“谢谢您，我回去就给您立长生牌位……”

  桑云晚道：“你别乱动，不然我白给你治疗了。立长生牌位也别给我立，瞧见那边了吗？那是当今太女！为了拯救你们，专门过来……”

  太女本因看到那么多无辜百姓惨死，心情很差，听到桑云晚在夸自己，便道：“她是五王爷，本宫的皇妹。”

  “都立，你们都好！”跛脚大姐憨厚地说，她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这么近距离看到皇族。如果光靠她自己，她根本无法为家人报仇。

  “楚展，买人头多少钱？”花无错问难得不嗑瓜子的楚展。

  楚展折扇打开，那双眼睛笑眯眯的：“谁的头？”

  “在祁淮和姜采婧身边为虎作伥的人！我要祁淮和姜采婧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人头落地！”花无错说，这样做足够给那两个渣滓足够的精神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