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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瞥他一眼，拧眉之后又收回视线。

  夏清辞已经这么过三节课了，他面无表情，气息越来越冷，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那目光一寸寸落在他身上，像是什么兽类盯上了他。

  还是带着戏弄的那种。

  上课不听课就算了，还不规矩，什么都干，光是这三节课，干的小动作两只手都数不完。

  斗地主、打游戏、听歌，把课本画的乱七八糟，还玩蝉——没错，谢病免养了一只死蝉，名字叫“吱吱”。

  这些就算了，一闲了就看他，像是在看什么奇玩意儿，他都有点可惜，谢病免的脖子怎么还没有扭断。

  “你有完没完？”熬到了第三节下课，夏清辞终于受不了了，把手里的放下来，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前排的孟飞瑜和叶祁立刻竖起来耳朵。

  调了座位，于婉坐在他旁边，跟他们隔着一条过道，闻言抬起眼也看了过来。

  角落里的谢病免挑了下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知道也装不知道，“怎么了，我打扰到你学习了？”

  “你，上课的时候少扭头。”

  “噢，”谢病免懒洋洋地应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扭头了。”

  “班长，你专心一点，上课少看我。”

  前排的孟飞瑜和叶祁，“……”

  这倒打一耙这么自然，夏清辞捏紧了自己的，他打算不搭理这个人，看看他能看到什么时候。

  跟这个人讲话只会让自己更生气。

  说不过他。

  他心里劝着自己冷静下来，逐渐地平静，继续写自己的作业，如果忽略他用力到泛白的指尖的话。

  谢病免看着少年扭过头又不理他了，这是又生气了，一天天的净生气，活像个受气包。他的目光从少年的侧脸，一点点的移向对方的耳垂。

  原本白净的耳垂现在透出来一点红，像是一滴朱砂点在上面，跟唇色一般的颜色、却柔软又小巧。

  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

  谢病免感觉像是烟瘾犯了，深沉的目光落在少年耳垂上，牙齿之间想要磨一磨什么东西。

  第2o章

  三中匿名论坛。

  二哥头号粉丝：[图片][图片]今天食堂拍到的，二哥排了14号窗口，是给某人买的。

  二哥头号粉丝：还有小道消息，今天二哥因为他打架了。

  学校杀死艺术家：上次是谁说人家往二哥身上贴的？打脸不打脸。

  薛定谔的狗：我第一次见谢病免给人打饭，今天在食堂里碰到了，二哥跟那男生说话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