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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坐在父亲的身边，放开精神去听他父亲有力的心跳声，触及到更远听到不远处房子里玛莎和波佩的笑声，还有卡拉的叫声。夕阳照得玉米地金灿灿的，晚霞在天际铺成一片，乔纳森点了一支烟，没吸，小声抱怨：&1dquo;波佩怂恿玛莎让我戒烟，现在只能闻闻味道。克拉克，你真是没用，连妻子都管不住。”说着却又和克拉克笑起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自愿的，爱的鼓励比锁链要高明一万倍。

  &1dquo;克拉克，我很高兴你能遇到波佩，真的。”乔纳森看着玉米地，脸上的表情很轻松，&1dquo;她用爱教会了你很多东西，你很好。”他转过头来看他的儿子，眼神落在克拉克身上，带着骄傲与自豪，&1dquo;我以前常常担心你走上歧途，但是&he11ip;&he11ip;”

  &1dquo;克拉克——克拉克——”波佩站在门口叫他的名字，不怎么大声，他反正能听到，&1dquo;和爸爸一起回来吃饭。”

  &1dquo;波佩在叫你了?上车，回家吃饭。”克拉克点头，乔纳森捻掉烟头，和克拉克一起坐进卡车里，车在颠簸的路上开得不快。天色似乎一瞬间就暗下来，波佩披了根围巾站在门廊的等下等他们，克拉克透过卡车的挡风玻璃，紧紧地盯着归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没有一丝光线的，只有那栋房子透着昏黄的光线，世界的色彩汇集到那里，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等他归来，照亮了他的前路。

  他能看到妻子略带笑意的脸庞和期待的神情，她伸手将风吹乱的丝都别在耳后，戒指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光，一切都像慢动作一样，穿透无数的风暴和冰冷，带着柔和和温暖有力地捧住他的心脏。

  他醒来的不安都消失了，虽然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可是在这里，没有欺骗和谎言，只有关怀和爱，赤.裸不加掩示。他相信这个温柔活泼的妻子爱了他十几年，也相信自己深爱着她，即使没有相处的记忆。

  &1dquo;克拉克!”波佩高兴地迎上来，挽住他的手臂，玛莎在门口出现，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冲克拉克和乔纳森点头：&1dquo;进来吃饭。”

  &1dquo;今天妈妈做了苹果派，我偷偷藏了一块，晚上回去当作你的夜宵。”

  &1dquo;波佩——”乔纳森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1dquo;偏心，我也爱吃。”

  &1dquo;吃吧，这都堵不住你的嘴。”玛莎端着盘子出来，顺手塞了一块在她幼稚丈夫的嘴里。波佩进厨房去帮忙端盘子，躲在玛莎背后冲乔纳森做了一个贱贱的鄙视表情，略略略。乔纳森无奈耸肩，去浴室洗手等吃饭。

  &1dquo;你出去，这么大一坨不要在厨房挤。”波佩嫌弃地把跟在后面，想要进厨房帮忙的克拉克推出去，漂亮脸蛋上赤.裸.裸的嫌弃。

  克拉克：&he11ip;&he11ip;刚刚还叫我小甜甜（划掉）。

  乔纳森幸灾乐祸地拍拍身边的椅子：&1dquo;儿子，坐过来，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正餐是培根蔬菜卷搭配玉米浓汤，饭后甜点是苹果派，波佩还专门给克拉克的苹果派上摆了一个心，得到乔纳森白眼一个。

  她同往常一样挨着克拉克，同玛莎说话，时不时转头关注他，蓝眼睛里满是笑意，挂灯透出昏黄的光线，空气里满是食物的香气，饭桌上正在热热闹闹地说话，克拉克听得很清楚，但是却不觉得烦，反而是宁静温馨的氛围包围住他。他微笑着听他们讲话，同家人眼神交流，自然亲密，没有一丝阻隔。

  波佩和玛莎聊到了投资，说今年的分红会比往年多百分之三十，乔纳森的玉米田也增收了，三人的目光移向微笑的克拉克，带点怜悯。克拉克收起笑容，没有近期记忆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乔纳森带点嫌弃开口：&1dquo;除了力气大，真是没有其他用了。”

  克拉克：&he11ip;&he11ip;哈?

  第12章道德囚徒（2）

  &1dquo;明天见，爸爸妈妈!”波佩挽着克拉克在门口向窗户里的玛莎和乔纳森挥手，看到两人离开窗户后才向他们的家里走去。克拉克打着电筒走在路上，有力的手臂揽着波佩。

  &1dquo;你干嘛打电筒，你看，前面那座刷了天蓝色外漆的房子就是我们家，离妈妈那里不过一个足球场的距离。”波佩整个人都挂在丈夫身上，笑眯眯地同他说话。

  &1dquo;你看不见路。”克拉克生出无奈又想笑的情绪，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横抱，轻松地跳过路上一个积水的坑。

  &1dquo;反正有你在啊。”波佩回答得自然又全身心信任，她顺从地躺在克拉克宽厚的怀抱中，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柔顺的丝蹭得他有点痒。

  克拉克注视着她，脸上带了笑意：&1dquo;那只有把你扔出去了。”他做了一个往前扔东西的假动作，却现怀里的妻子眼睛亮亮的盯着他，不仅没感到害怕，还兴奋地笑起来：&1dquo;再来一次，克拉克。”

  克拉克的蓝眼睛温柔地纵容的看着她，露出一点坏坏的笑容，真的微微用力把她抛了出去，花了四分之一秒到达目的地，又花了三秒等妻子从空中落入他的怀中，然后紧紧地抱住。

  &1dquo;克拉克——”波佩脸透出红晕，蓝眼睛是明亮又透彻，明明年龄也不小了，有时候还是会露出少女一般的天真烂漫，月光落在上帝偏爱的脸庞上，她的唇看起来柔软又魅人。波佩踮脚亲上去，一次又一次轻吻克拉克，想要将自己对他的爱意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他。

  &1dquo;波佩。”克拉克盯着她，手指插.入她的中，细细看着眼前这个人，低头吻上去，不同于妻子的和风细雨，克拉克简直是要将他的爱人吃到肚子里去，不停地吮吸、辗转，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直到波佩开始挣扎才停下，他停下却一遍又一遍抚摸爱人的脸，心中有汹涌的爱意涌出。

  克拉克不得不承认，就算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他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1dquo;钥匙，克拉克。”波佩摊手，大眼睛看着他。

  &1dquo;没带。”克拉克眨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1dquo;但我可以&he11ip;&he11ip;”

  &1dquo;不许用眼睛，妈妈他们睡了吗?”

  克拉克侧头：&1dquo;还没有，在看电视。”

  &1dquo;那你跑过去拿，妈妈那里有。”

  &1dquo;好。”野兽甩着舌头跑开，在波佩第二次眨眼时回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总算是一顿折腾进了房子，跟着先后去洗澡，波佩吹完头上楼时，克拉克躺在床上看书，床头的灯光有点昏暗，照在他雕塑般俊美的脸上，不笑的时候自有一种威势和强悍，波佩知道那是他强大力量所带来的感觉，不过对她影响不大。

  &1dquo;这书是我选的吗?”他扬扬手上的《马克莫夫·永恒的终结》。

  &1dquo;是啊，你还挺喜欢看他的书。”波佩脱了拖鞋像条小鱼一下钻入被窝，趴在克拉克胸口，笑眯眯的样子像条吐舌头的小奶狗，&1dquo;这本我也看过，你看完了吗?”

  &1dquo;嗯，一个时空改造者爱上了一个女人，因而结束了永恒时空。”克拉克在她洗澡的时候看完了这本书，他又摸摸她的头，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