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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悦生说：&1dquo;来，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群猴子，每天早上吃三个桃，晚上吃四个桃。猴子们不gan，嫌吃得桃少了。于是养猴子的人说，那么改成早上吃四个桃，晚上吃三个桃，于是猴子们就很高兴了！”

  小灿说：&1dquo;这不就是成语朝三暮四嘛，我懂的。不过天天吃桃，谁会高兴啊！”

  于是无良的爹妈，捧腹大笑。

  可怜不是在中文语境中长大的孩子，虽然懂成语，但还是没懂双关啊。

  九月

  天气晴朗。

  开车穿越大半个美国，难得抛下孩子出来玩，又是自驾，本来很开心，但最后却成天惦记孩子。

  我问苏悦生：&1dquo;小灿不知道吃不吃得惯保姆做的饭。”

  苏悦生说：&1dquo;我都给他请了个中国保姆了，有什么吃不惯的啊！”

  &1dquo;我还是不放心，我们赶紧回去吧！”

  &1dquo;今天上午你不是刚跟他通完电话，他不是说一切都很好，一点儿也不想你么？”

  我慢吞吞地说：&1dquo;那可不一定，这孩子像你，在这种事上最是口是心非。”

  没想到苏悦生竟然脸红了。

  开车又跑了百来公里，他说：&1dquo;我们还是回去吧。”

  过渡轮的时候，我们俩在船甲板上看水鸟。

  他说：&1dquo;那时候还真是挺想你的。”

  我故意问：&1dquo;什么时候啊？”

  他说：&1dquo;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他很少这样直白地说话，我都不由得愣住了。

  &1dquo;以前我觉得，有些事不用说，做就行了。可是现在觉得，想一个人的时候，就应该说出来。”

  我伸开双臂，他将我揽入怀里。湖风chuī动我的鬓，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真的。

  十月

  小雪霏霏。

  早起看到下了第一场雪，小灿高兴坏了。穿了崭的雪地靴，跑到雪地里去踩雪。

  我在楼上都听得到他的笑声，像铃声一样清脆。

  无忧无虑。

  雪下得并不大，边下边融化，路上变得泥泞难行，苏悦生开车送他去学校，我留在家里烫衣服。

  有些事虽然有帮佣，但我还是很乐意自己做。

  比如烫衣服。

  不过刚烫了两件，就觉得直犯恶心，也许是早餐的三明治吃坏了，我还是不怎么喜欢西式的早餐，尤其是冷的。但苏悦生吃三明治，我也就陪他吃了半块。

  gan呕了一阵，最后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漱了口之后歇了会儿，突然想起来去找验孕棒。

  两道杠出现的时候，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样一种滋味，反正酸甜苦辣，一应俱全。苏悦生一进门，就看到我坐在壁炉边呆。

  他估计被吓着了：&1dquo;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把两道杠递给他看，他看了足足有十几二十秒钟，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