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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监视。

  践踏在傅盛的尊严之上，她自己的自尊心也被反复碾压。

  &1dquo;傅盛，放学带你去买点参考书，就是开学时候老师让买的几本。”

  面无表情地下达完命令，郁小夏继续预习自己的化学公式。

  转着，活动着因为写太多字而酸痛手腕的傅盛，出乎寻常的冷静。浑身的锋芒收起来，又是常日见到的散漫。

  &1dquo;你们都买过了？”

  郁小夏心里叹气，她们课后习题都做了半本书了。

  &1dquo;那我怎么没买？”

  &1dquo;前任学习委员收钱的时候，你说你穷，买不起额外的参考书，你忘了？”

  ？

  傅盛脸上大写的问号。

  他淡定地想了一会，然后淡定地道：&1dquo;嗯，有那么回事吧。”

  说得跟真的似的。

  *

  让他写作业，但是不能控制他老老实实地听课。

  该写作业的时候他配合一下，轮到老师讲解的空档，傅盛该怎么睡怎么睡。

  这是他们最终达成的协议。

  黑板上物理老师正在画力学图。这是一道很综合的大题，郁小夏昨晚就琢磨了很久，结果答案还是错的。现在又看了好几遍，仍旧没找出原因。

  郁小夏全神贯注在这道题里，没功夫管傅盛。

  反正一天的课，让他一点都不睡是不可能的。

  忽然，冷风呼呼地吹进窗子。

  郁小夏瞅了一眼窗外，外面黑云密布，是要变天的迹象。

  &1dquo;关窗户，雷立峰。”

  后面传来赵杰明的声音。他感冒了，戴着大口罩，卫生纸跟小钻风似的堵着鼻子。

  胖子怕热也是真理，1o月底的季节，雷立峰还在穿短裤，还嚷嚷着教室里闷热，自然不肯关。

  两个人很快化争执为扭打。

  也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想的，放这两个人同桌，还围着傅盛坐在他后面，跟护花使者一样。

  后面动静不小，郁小夏的座椅被后桌撞得前后起伏，写字的尖都划破了草稿纸。

  &1dquo;吵什么吵！都特么闭嘴。”

  傅盛半撑着身子，呼啦一下关上窗户。飕飕地冷风被挡在玻璃窗外，郁小夏的体温也在渐渐回暖。

  只是傅盛这一声明明是冲雷立峰他们说的，却莫名对全班起了作用。

  物理老师从黑板前转身，看到下面清一色埋头苦算的学生：？

  教室里全身尖摩擦纸张的沙沙沙声。

  郁小夏胳膊上浮起的鸡皮疙瘩逐渐消失，傅盛沉下头。

  终于可以安心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