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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聆自己倒是不介意，她有钱可以升舱。

  她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就坐这里挺好的。”

  小赵神色有些为难：“江总的命令，我不好不听，你就别为难我了。”

  江柏羽对待下属一向很严厉，既然已经下了命令，小赵回去也交不了差，颜聆有些无奈：“好吧。”

  她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把刚拿出的记本电脑又装了回去，她打算趁飞机上这几个小时再加会儿班。

  头等舱跟商务舱比起来座位更加宽阔，颜聆回忆着小赵说的座位号，座位靠着走道，她停在座位边，她看着靠窗的座位上，江柏羽低头翻着财经杂志的侧脸，有些无奈。

  她没想到是跟江柏羽坐在一起，不过转念一想小赵是江柏羽的秘书，两人坐一起也理所当然。

  江柏羽目不斜视，似乎是没看到她一般，头都没抬，颜聆不以为意，正准备坐下，耳边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

  “颜姐姐，我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

  颜聆抬头一看，顾悠悠一脸忐忑，眼睛水灵，里面带着娇弱的神色。

  她会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幅语气和表情，颜聆有两人从未有过嫌隙的错觉，

  颜聆挑眉道：“为什么？”

  顾悠悠指了指斜后方的位置，咬了下嘴唇，语气柔弱：“我有些恐高，不喜欢坐在窗边。靠窗视野好，颜姐姐你应该会喜欢的吧？”

  颜聆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头等舱里是两两并列的座位，斜后方顾悠悠指的位置上，林岩见颜聆看过来，本来有些低沉的脸色更加低沉。

  林岩旁边的靠窗座位是空的。

  颜聆算是明白了，林岩想跟顾悠悠坐一起，偏偏顾悠悠又想跟江柏羽坐一起。这关系，啧，有些乱。

  但是她巴不得他们乱，反正林岩深受顾悠悠荼毒，这孩子一时半会是救不回来了，江柏羽也在她的攻略名单之外，她乐得看戏，反而她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

  她正准备说话，江柏羽突然开口，语气冷淡：“如果恐高，为什么还要坐飞机？坐高铁不是更好？”

  颜聆内心疯狂点头，不愧是老总，说得很有道理啊！

  顾悠悠手不由得揪起了裙子，显得有些无措：“我……我坐在窗边有些晕，我不敢，但是别的地方没位置了。”

  颜聆抬眼往四周一扫，座位确实都是满满当当的。

  江柏羽脸色淡淡的：“那你可以去坐商务舱，跟小赵换一下，小赵现在坐的位置不是靠窗的，我相信他应该很乐意坐头等舱。”

  顾悠悠脸色顿时一白，江柏羽如此不留情面，比之前更甚，她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他越是这幅讨厌他的态度，她就越想把他弄到手，然后看他摇尾乞怜。

  她脸上做出更加无助的样子。

  江柏羽余光看着她这模样，心里更加不耐烦，刚想说你拉窗帘不就行了，又没人逼她看。

  颜聆干脆利落的开口：“啊，我其实很喜欢坐窗边，你不用这么委屈，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换，换，换。”

  她打算在飞机上办公，坐在老总旁边确实有些尴尬，顾悠悠愿意帮她顶住江柏羽的压力，她求之不得。

  不理会身后江柏羽射来的想要杀人的视线，她利落的走到林岩边上，语气冷淡：“让让。”

  林岩：……

  林岩身体顿了一下，默默移开了腿，腾开位置让颜聆进去。

  刚才他见他们三人僵持不下，正打算上前帮顾悠悠一把，颜聆却突然让步，他说不诧异是不可能的。

  颜聆不让步还好，这一让步，他总觉得面对颜聆有些说不上来的心虚感。

  上次颜聆说的话他记在了心里，理智告诉她不要怀疑顾悠悠，他从小看她长大，她单纯可爱，毫无心机。但是这件事就好像在他心里生了根，总忍不住去想。

  顾悠悠对自己的未来有明确的规划，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去留学。可是回国之后却选择做一个秘书？还不是在自己家的公司里。

  他问顾悠悠，她只说是为了体验基层岗位的生活。

  他半信半疑，直到顾悠悠刚才想要跟颜聆换位置，任他是傻子也看出来了，顾悠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岩压下心里的情绪，侧脸冷淡，他板起脸不说话的时候浑身就散着寒意。

  颜聆瞟了一眼他的冰块脸，默默吐槽，是你家顾悠悠不愿意跟你坐一起，就节哀顺变吧您叻。

  在原书里，顾悠悠到了剧情后期才现林岩对她的感情，一面心里觉得恶心，一面又享受林岩无微不至的关爱，反正他不会说破，也不会往前迈一步，她乐得装傻。

  颜聆把记本电脑拿出来，插上耳机，隔绝外界干扰，旁若无人地埋头在面前的电脑上开始她的加班。

  飞机上不能联网，但是加班不需要网络，颜聆手机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林岩看了眼她的电脑屏幕，又移开视线看了下前方顾悠悠侧过头跟江柏羽说话的一部分后脑勺。

  一旁的空姐弯下腰对他道：“先生，请问你想喝哪种饮料？”

  林岩眼神冷淡：“一杯美式咖啡。”

  随后指了指顾悠悠的背影：“给那位女士来一杯拿铁。”

  空姐脸上带着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戴着耳机的颜聆，询问林岩：“那这位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