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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乐不自觉也露出了一个笑来：“虎子除夕快乐。”

  然后才看到虎子的脸退开，露出他身后的人。

  戚宴穿了件黑色的棉服，里面套着白色的卫衣，他走了几步，应该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姐姐除夕快乐。”

  他是在外面，所以周围很黑，只有手里屏幕上映出的微光照着他，有些朦胧的温柔。

  师乐：“你也是。”

  “快十二点了。”戚宴目光抬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什么东西，“想送给姐姐一个礼物。”

  师乐把水饺放进锅里，问：“什么礼物？”

  电视机里传来倒计时的声音，师乐回头看了一眼，师珒依旧还在睡。

  她把视线移回来，看到戚宴那头的摄像头开始剧烈晃动。

  他的声音变成了话外音：“姐姐看。”

  师乐不由得仔细看过去。

  随着电视机里那响亮的年好传来，师乐看到屏幕里突然亮起了光。

  戚宴那头传来了比电视里更大的声音，是铺天盖地的鞭炮声，烟花声。

  而屏幕里，能看到一个烟花突然在天空中炸开，璀璨夺目。

  锅里水饺沸腾声，电视机里主持人的祝贺声，手机里辞旧迎的鞭炮声和烟花声……在年到来时的各种嘈杂的声音里，师乐听到戚宴温润的声音格外的不清晰。

  “姐姐，年好。”

  戚宴在摄像头后面，看着穿着居家服应该是站在厨房里的师乐，她眉眼倦懒，像是舒适极了。

  目光锁在手机上，像是目不转睛地在看着他。

  他指尖轻轻摩挲过屏幕上她的脸，在这哄闹的夜里，又说了一句：“年好。”

  里面的人弯了下眼睛，嘴角衔着浅淡的笑意：“小宴年好。”

  “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屏幕那头始终没有把摄像头再转过来，但也没说话，师乐也没逼他，天上还有很多人家放的烟花，她知道戚宴在听。

  “小宴，的一年开始了。”她说，“朝着前面走，一年会比一年好的。”

  屏幕晃动了一下，师乐听到戚宴轻笑的声音，不是很清晰，但她还是听清了：“嗯，我知道。”

  “乐乐老师！”虎子突然出现在屏幕里，他戴着之前师乐送的帽子，一只手拿着一柱香，另一只手里拿了几个窜天猴举起来，“我给老师放几个冲天炮，希望老师以后一飞冲天。”

  师乐失笑：“好。”

  屏幕里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那只手的主人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摸了下虎子的头：“小心些。”

  虎子于是蹲了下来，把窜天猴擦在地上，用香小心点燃，点燃地那一瞬，他突突突地跑远。

  师乐不能看到窜天猴窜到了哪里，周围烟花声还络绎不绝，也听不到夹在里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