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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之前也感觉到了，沈帛符在为人处世上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不是很成熟，感情上的事更加如此。

  不过当时余落歌都没有主动提起，他也不去管两人之间的事。

  这会儿余落歌主动承认对沈帛符有非分之想，又表示沈帛符似乎在撩他，这就让唐肃很是好奇了，想不通一向感情淡漠的沈帛符到底是怎么撩的。

  究竟是开了窍，还是真的只是余落歌想多了？

  唐肃：“他对你做了什么？”

  面对唐肃的询问，余落歌一五一十把今天生的事告知，末了认真道：“福宝喊我老公，喊我落哥哥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那时候我心里就在想，要是福宝能一直这么喊我，我真的死了都甘愿。”

  唐肃忽视余落歌说话的时候莫名的“言情感”，反正习惯就好。

  在分析沈帛符的行径目的之前，唐肃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你当初可比沈帛符要难搞，而且同样的事生在别人身上，你的反应可完全不同，想当年，你确实伤了不少少女的心。”

  余落歌反问：“啊？”

  唐肃说起余落歌拍的第一部电视剧的女主：“当初那个女主才十八岁，比你还小两岁，出道第一部电视剧就跟你搭戏，被你吸引，有一次跟你对戏的时候，喊了你一声‘余哥哥’，你猜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余落歌皱眉，他一向不喜欢记这些东西，不过唐肃既然特意提起，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他随便回了一句：“应该是让她别喊了之类的吧。”

  唐肃又是冷笑一声：“你当时的回答是‘你几岁啊，喊什么哥哥，恶心’。”

  余落歌：“……这是我说的？”

  “可不是么，”唐肃了解余落歌的性子，知道他不记得当时的事也不觉得诧异，继续道，“那部电视剧让你一炮而红，也让剧中的女主角火了一把，可从那之后，那个女演员再也没有跟你见过面，就算有不小心同台的场面，也是有多远避多远，你想想那时候的你到底有多气人。”

  旧账突然被翻了出来，余落歌难免有些尴尬：“这不是挺好的么，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好吗？你的第二部电视剧，搭档了一个当时圈内稍有名气的女演员，说是为了电视剧宣传炒个cp，直接被你怼走了，你说了什么话我就不说了，反正这个女演员也是没有再跟你见过面，还有……”

  提到这些事，唐肃突然有了倾诉的心情，要知道之前每次跟余落歌说这种事，对方都不会听，好不容易能说出一两件来，他的心情多少能舒服点。

  纪莫为什么给余落歌的备注名称叫“余老狗”，就是因为当初的余落歌是真的“狗”，名副其实的“狗”。不过纪莫会跟余落歌成为朋友这件事也是唐肃没想到的，于是乎他给纪莫的备注名称叫“寂寞的狗娃”，之后有一次不小心被余落歌看到，也默默将寂寞的备注改成了“寂寞的狗娃”。

  要不是因为寂寞，哪里会跟余落歌成为朋友呢。

  “停停停，”余落歌不想再听下去，“唐哥，我们今天的主题不是这个。”

  唐肃突然回神：“哦，你是说沈帛符的事啊，我说这么多你还不了解吗？当初的你比沈帛符还不通人情世故，这些年不也多少懂了一些么，没准沈帛符也突然开窍了呢。”

  “真的吗？”余落歌皱眉，“唐哥，我当时是什么时候开始通人情世故的？”

  唐肃掐指一算：“不久，也就四五年吧。”

  其实他当初也觉得余落歌很不好伺候，哪怕业务能力再强，可是因为不懂人情世故总得罪人，让他不得不总是被余落歌擦屁股，甚至他还想过换人算了。

  哪怕换个业务能力不是很好的，情商稍微高一点的，至少不那么心累。

  好在余落歌从原来的公司出来之后，逐渐有了跟人交往的意识，再加上当时两人相处久了，唐肃也确认了余落歌并不是真的不好伺候，而是真的不懂，不懂为什么要跟人好好说话，不懂为什么不能得罪人。

  而且他其实是愿意学的，哪怕学的慢，多少也学了一些，对付普通的应酬绰绰有余。

  可即便如此，唐肃心里依然憋着火，直到今天余落歌主动提起对沈帛符的感情，他才爆出来，然后心里就被看戏的心情占据，说了一个四五年的时间。

  不过他也没有说谎，毕竟当时余落歌学会人情世故，确实花了四五年时间。

  可这并不代表沈帛符也是一样。

  果然，余落歌在听到唐肃说出“四五年”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长叹一声：“所以果真是我误会了，福宝并没有在撩我，是我想太多。”

  唐肃在这边挑了挑眉，他其实没办法判断沈帛符现在的情况，却也不置可否。

  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当初日天日地的余落歌竟然也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这要是让当初那些跟余落歌合作过，却因为各种原因被怼的女演员们知道，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唐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没准小沈真的在撩你呢？”

  余落歌皱眉：“唐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太低了，毕竟当初我学会人情世故确实花了四五年时间，福宝在几个月，肯定不可能这么快，而且福宝对我只是兄弟之情，就算懂了人情世故，也不会故意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