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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所以你想放任奈维尔·史春吉,让他自取灭亡?”
巴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他有点困惑苦恼地又说:
&1dquo;不过真正令我感到烦恼的是——到底是什么让我想起了赫邱里·白罗?楼上——是楼上的东西。我到底在楼上看到什么让我想起那个矮小子的东西?”
奈维尔·史春吉走进来,中止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他看来面色苍白、忧心忡忡,不过已经不再像吃早餐时那么紧张。巴陀以锐利的眼光看着他。真叫人难以置信,一个明知道——如果他有任何思考能力的话,他一定知道——他的指纹留在凶器上——后来自己的指纹还被警方采去——的人竟然还能表现得既不是十分紧张,也不是厚着脸皮硬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奈维尔·史春吉看来相当自然——受惊、担忧、悲伤——只有微微显出正常的紧张模样。
詹姆士·利奇以他和悦的西部乡村口音说话。
&1dquo;我们想要你回答一些问题,史春吉先生。有关你昨晚的行踪和一些特别的事实。同时我必须提醒你小心回答,除非你愿意,你可以不必回答,而且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找你的律师来。”
他说完躺回椅背上,观察这段话的效果。
奈维尔·史春吉一副茫然的样子。
&1dquo;他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主意,要不然他就是个他妈的好演员。”利奇心里想着。由于奈维尔没有回答,他大声说,&1dquo;怎么样,史春吉先生?”
奈维尔说:
&1dquo;当然,随你问吧。”
&1dquo;你知道,”巴陀和悦地说,&1dquo;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同时可能在法庭上用作证据。”
史春吉脸上掠过一阵怒气。他锐利地说:
&1dquo;你是在恐吓我?”
&1dquo;不,不,史春吉先生,是警告你。”
奈维尔耸耸肩。
&1dquo;我想这一切只是你们的例行规矩。继续吧。”
&1dquo;你准备好作口供了?”
&1dquo;如果这是你们所谓的口供的话。”
&1dquo;那么告诉我们你昨晚确切的行踪,从晚餐开始吧,怎么样?”
&1dquo;当然。晚餐过后,我们到客厅去,我们喝咖啡。我们听收音机——闻报导等等。然后我决定到东头湾去找一个住在那里的人——我的一个朋友。”
&1dquo;叫什么名字?”
&1dquo;拉提莫,泰德·拉提莫。”
&1dquo;亲近的朋友?”
&1dquo;噢,普普通通。他到这里来后,我们常跟他见面。他来过这里吃过午餐、晚餐,我们也去过他那里。”
巴陀说:
&1dquo;那个时候到东头湾去未免太晚了一点吧?”
&1dquo;噢,那是个娱乐场——他们开到很晚。”
&1dquo;不过这家人都是有点早睡,不是吗?”
&1dquo;是的,大致上是如此。不过,我带着钥匙,不用人家等我。”
&1dquo;你太太没想到要跟你一起去?”
奈维尔的声调有微微的变化,他有点僵硬地说:
&1dquo;没有,她头痛。她已经上床去了。”
&1dquo;请继续,史春吉先生。”
&1dquo;我正要上楼去换衣服。”
利奇插嘴说:
&1dquo;对不起,史春吉先生。换什么衣服?换上晚礼服或是换下晚礼服?”
&1dquo;都不是。我当时身上穿着一套蓝色西装——正好是我最好的一套,因为外面有点雨,我打算搭渡船,上岸要走一段路——大约半哩路,你们知道——我换上一套旧西装——如果你们要我说个详细的话,是一套灰色细条纹的。”
&1dquo;我们是喜欢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利奇谦逊地说,&1dquo;请继续。”
&1dquo;如同我所说的,我正要上楼去,哈士托找我,告诉我崔西莲夫人要见我,所以我去找她,跟她——生了一点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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