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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另一条下楼的路？”

  &1dquo;别犯傻，哈特！我们是从前面楼梯上来的，没看见有人，所以，杀害斯安特的凶手肯定是从另一条路逃走的！这儿有没有第二个楼梯？”

  &1dquo;哦，是的，奎因先生。后楼梯，在大厅那儿——”

  埃勒里向那儿跑去，哈特哭丧着脸小跑着跟在后面。在他们身后，妮奇声嘶力竭地狂喊着格兰德医生。

  阴暗的后楼梯通向一扇挂着大铁柱的橡木门，这扇门通向大厅的后部。

  &1dquo;哈特，你检查前面——草坪，灌木丛，街道。我负责后面。”他推了秘书一把。

  厨房里漆黑一片。埃勒里摸摸索索，经过几个铜灶台，不时地磕碰到什么东西，嘴里诅咒着。最后，他看准一颗星星，沿直线前进，不一会儿就摸到了门口。他现自己身处后花园的一块狭长地带，并且一眼就看见不到十英尺远的地方有一个瘦长的身影正趴在顶头上，墙那边就是斯安特邻居的宅子。

  埃勒里跳起来，紧紧抓住那个人。他的手死死扣住了那个人的脚踝。

  &1dquo;哦，谢谢你，”一个声音不耐烦地说，&1dquo;我翻这墙可是不如从前那么灵活了，想当年爱尔默·斯安特老觉得自己不行了，那会儿我一周就得翻一次呢。抓住我。”埃勒里先是接到了一只医药箱，然后接住了一个瘦骨伶仃、气喘吁吁的老绅士。&1dquo;这里，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那位女士叫喊着什么杀人啦。是谁？你吗？”

  &1dquo;是迈尔斯·斯安特，医生，在他楼上的起居室里，子弹擦伤了头皮。您最好快点。”

  格兰德医生一副难以置情的神情，随后他抓起医药箱，快步跑进屋里。

  隔开斯安特家和格兰德家的院墙直通向河边，埃勒里沿墙走去，走到头又向北拐去，到了斯安特的花坛。房子里有两扇窗户亮着灯，光线直射在花园的另一端，埃勒里从窗户上看到了妮奇的身影。接着，他的手碰到了什么粗糙不平的木头东西，这东西好像把河墙断开了，仔细一看，才现这是一段木头台阶，后部伸进花园，前面向北一直延伸到河里。原来是一座船库。埃勒里突然想到这对凶手来说真是个得天独厚的条件。

  埃勒里握着手电，开始沿着台阶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木台阶出嘎嘎吱吱的响声，剩下最后几级他干脆纵身跳了过去，然后从船库的一角爬了上去。他现一扇门，他到门口举起手电向里面照去，照见一个年轻妇女惊慌失措的面孔。屋里再没有别人，气氛紧张、压抑。埃勒里坐在一堆盘成圈的尼龙绳上，问：&1dquo;几分钟前有其他人来过这儿吗？我是指，除了你自己？”

  &1dquo;你为什么这样问？”

  &1dquo;因为我想你就是迈尔斯·斯安特太太，如果你是的话。”埃勒里语调沉痛地说，&1dquo;我很难过地告诉您，您丈夫刚刚在楼上中了一枪。那么现在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斯安特太太？”

  &1dquo;没人到过这儿。”

  &1dquo;您看上去一点也不吃惊。”

  &1dquo;迈尔斯死了吗？”

  &1dquo;我可没来得及看结果。这么说您没看见别人，那么，我想问——”

  &1dquo;不用问了，”多萝西·斯安特说，&1dquo;是我干的。”

  当老奎因警官到达的时候，他睡眠不足的双眼布满血丝。

  &1dquo;你可以选择过这种整天和杀人犯打交道的生活，”他数落着自己的儿子，&1dquo;可是，我是你爸爸，我都这么老了。你不能让当地的那些人处理这事吗？”

  埃勒里若有所思地说：&1dquo;我觉得这是个需要更多脑力劳动的案子。”老警官的神情立刻警觉起来。埃勒里跟着他四处转悠，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多萝西·斯安特和妮奇·波特两个人歇斯底里地在众人面前闹腾了一阵后，总算平静下来了。奎因警官比较满意地了解了已经生的事实。人们来了又去，电话铃响了又停。最后他们总算等到了格兰德医生出来。差几分两点的时候格兰德医生打开了迈尔斯·斯安特卧室的房门，一边用条花毛巾擦着手一边说：&1dquo;没事儿了。这下他可有一块儿地方不长头了，此外什么事都没有，先生们。斯安特家的这些人，体质真不错。想杀他们可不容易。”这时他看见了多萝西·斯安特的面孔，他的脸色变了。&1dquo;尽量快点儿，警官。”

  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进屋后他们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迈尔斯，从远处看仿佛是一具无头僵尸，走近才看清楚他的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没一点血色。

  迈尔斯·斯安特看见了他的妻子，眼里闪现出虚弱但又热切的光芒，但是立刻，光芒黯淡下去，他闭上了眼睛。

  &1dquo;斯安特先生，”老警官说，&1dquo;你能告诉我们生什么事了吗？”

  &1dquo;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跟我的秘书哈特先生说话，后来我送他下楼去等奎因先生。只剩我一个人在这儿。门开了，我正准备转身，就听见一声轰响，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1dquo;这么说你没看见是谁向你开枪？”

  &1dquo;没有。”躺在床上的人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