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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这样啊。”

  &1dquo;行了，韦先生，就到这里吧。我们已经说了我们不想说的事，你应该明白，犯人就是九十九。是他一个人干的。自己也有孩子，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he11ip;&he11ip;”

  说到这里，壮一把脸扭向了一边，从鼻中重重地呼着气。

  过了一会，他的心情平静下来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把身子又扭向韦秀和，说道：&1dquo;这个案子你好像调查得挺详细，现在该我问几个问题了，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闪过韦秀和的脑际。

  &1dquo;九十九的家人后来怎么样了?”

  &1dquo;什么?”

  &1dquo;九十九的家人。他不是有妻子和一个两岁的女儿吗?”

  &1dquo;你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

  &1dquo;不能怎么样，只是想知道而已。你可能觉得我很卑鄙，不过我一直很希望九十九的家人也能尝尝我们这样的痛苦。虽然我也知道九十九的家人没有什么罪过。不过从感情上来讲不行。我非常想知道他们的状况。”

  这是人人皆有的心理，韦秀和想。

  &1dquo;在事件生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九十九的妻子就病死了。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她身体好像本来就不太好。不过这件事肯定加了她的死亡，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1dquo;女儿呢?”

  &1dquo;事件生时只有两岁，她真的是没有一点儿过错。”

  &1dquo;我知道，他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1dquo;&he11ip;&he11ip;”

  &1dquo;韦先生，你太过分了吧?突然到我们家来，净提一些就像是揭我们旧伤疤似的问题，却要隐瞒自己知道的事情。再怎么说你这也太缺乏诚意了。”

  韦秀和感到说谎或者沉默只能加深两人的痛苦。

  &1dquo;你们能冷静地听吗?”

  夫妇俩互相看了看，浅子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胆怯的神情。

  &1dquo;你说吧。”

  韦秀和好像面临挑战似的对壮一说：&1dquo;东西闻社已经决定聘用九十九的女儿了。”

  &1dquo;什么?”

  韦秀和的话太出乎意料了，夫妇俩再次互相看了看。不久，壮一以责难的口吻说道：&1dqu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dquo;至于怎么被聘用的，我也不太清楚。一般来讲，应该是先提交书面申请，再参加讲座，然后是反复的试和面试，最后决定聘用与否。”

  &1dquo;她是做一般性的杂务呢，还是当记者?”

  &1dquo;是作为记者被聘用的，不过这事还没有完。”

  夫妇俩好像在焦急等待着韦秀和下面的话，壮一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1dquo;她被报社聘用之事，不知怎么被泄露了出去，而且是泄露给了杂志社，《秀峰周刊》就以&1squo;聘用绑架犯之女为记者，东西闻的公正和良知’这样一个带有讽刺意味的题目，在上一期的杂志上表了。当然他们用的是假名，不过文章内容很表面化，没有深入挖掘。”

  &1dquo;《秀峰周刊》应该是一直在东西闻上登广告的，我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

  &1dquo;因为我们报社拒绝刊登它的广告了。一般的情况，都是只删除有问题的标题部分，而这次是整个的拒绝。”

  &1dquo;她本人对这事说了些什么?”

  &1dquo;我没见过她，不知道。我想她应该是很痛苦的吧。”

  &1dquo;你来我们这里，是不是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1dquo;不是，只是偶然。我也觉得时间不太合适。”

  &1dquo;你别骗人了，”壮一大声地打断了韦秀和的话，&1dquo;谁会相信这是偶然?是这样的吧，九十九的女儿要进东西报社的事被秀峰写了出来，东西报社对这个很不满意，就让你来证明九十九无罪的吧?但是九十九是和赎金一起坐着车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的，而且从他的屋子里也找出了很多证据。除了九十九之外，还会有谁是犯人?”

  &1dquo;所以有同谋。”

  &1dquo;不要脸。”

  壮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以十分吓人的样子抓住了韦秀和。浅子赶紧抱住了壮一的腰，高声地尖叫道&1dquo;住手”。

  &1dquo;你给我滚开!”壮一挥手想摆脱浅子，浅子还是紧紧地抱着他。不过壮一最终还是把浅子摔了出去。浅子的整个身子撞到了拉门上，她和拉门一起被撞飞到另一个房间。

  韦秀和赶紧跑到浅子的身旁。

  浅子趴在被撞坏的拉门上，后背剧烈地耸动着。从她的口里出像笛子似的尖细的哭泣声。

  就在这时，韦秀和注意到了在自己脚旁的一个红色的东西。

  是小孩儿玩的摇铃。

  韦秀和把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上面吊着一个好像现在还能出动听音响的音乐玩具，木制的婴儿床，画着米老鼠图案的婴儿衣柜，兔子和猫的毛绒玩具，拼拆式的小滑梯，各种颜色的积木，还有婴儿椅。在婴儿椅上坐着一个玩具婴儿，身上已经被抱得黑变脏，它面前摆放着一小盘煮豆腐和小勺。

  浅子的哭声还在持续。

  壮一的怒气已经消失了，他无力地坐了下去。

  惭愧、羞耻和对自己的厌恶之情充满了韦秀和的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