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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巧妙地把他拉到壁炉旁的沙上。波洛看见他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希拉。希拉看见了波洛，犹豫一下，然后走到窗前波洛跟帕姆站的地方。她恶狠狠地说：

  &1dquo;原来是你昨天到我们家来了？”

  &1dquo;是你父亲告诉你了吗？”

  她摇摇头。

  &1dquo;阿布杜尔把你形容了一番。我——猜到的。”

  帕姆惊讶地问：&1dquo;您见过我父亲了？”

  波洛说：&1dquo;哦，是的，我们——有些共同的朋友。”

  帕姆立刻说：&1dquo;我不相信。”

  &1dquo;你不信什么？不信你父亲和我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吗？”

  姑娘的脸红了：

  &1dquo;别装傻了。我是说——那不是你真正的原因——”

  她转问她的妹妹：

  &1dquo;你怎么不说话呀，希拉？”

  希拉一怔，问道：&1dquo;这跟——跟安东尼·霍克毫无关系吧？”

  &1dquo;为什么该跟他有关系呢？”波洛问道。

  希拉脸红了，一下就穿过房间朝另外那些人走去。

  帕姆突然生了气，却又压低嗓音说：&1dquo;我不喜欢安东尼·霍克。他身上有股邪气——她也有点——我指的是拉金太太也如此。你瞧，他们俩现在那种样子。”

  霍克跟他的女主人正把脑袋紧紧挨在一起。看上去他好像在安慰她，可她突然提高嗓音说：

  &1dquo;可我等不及啦。——我现在就要！”

  波洛微微一笑，说：&1dquo;女人们哪——不管是什么——她们总是立刻就要弄到手，是不是？”

  帕姆却没答理他，脸色沮丧。她神经质地一再捻弄她那花呢裙子。

  波洛小声搭话道：&1dquo;你跟你妹妹在性格上完全不一样，小姐。”

  她仰起头来，不耐烦地问道：

  &1dquo;波洛先生，安东尼给希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东西使她变了——不像原来的样子了？”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问道：&1dquo;你吸过可卡因吗，格兰特小姐？”

  她摇摇头。&1dquo;哦，没有！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卡因吗？可那很危险啊，对不对？”

  希拉·格兰特又回到他们这边来，手里拿着一杯饮料。她问道：

  &1dquo;什么东西很危险？”

  波洛说：&1dquo;我们在谈论吸毒的后果。谈到精神和灵魂的慢性死亡——人类一切真实和美好事物的毁灭。”

  希拉·格兰特喘了口气，手中的杯子晃了晃，酒溅了一地。波洛接着说：

  &1dquo;我想斯托达医生已经明确告诉过你，那会给生命带来什么样的死亡。染上瘾是很容易的——戒掉瘾就很难了。那个故意让别人堕落和痛苦而谋取暴利的人是一个吃人肉、喝人血的敲诈勒索的家伙。”

  他转身走开，听见身后帕姆·格兰特喊了一声&1dquo;希拉！”还听到一句耳语——一个微弱悄没声儿的耳语——是希拉·格兰特说的，声音低得使他几乎听不到：&1dquo;那个水壶&he11ip;&he11ip;”

  赫尔克里·波洛向拉金太太道了别，走出那个房间。在门厅的桌子上有一个打猎时带的水壶、一条马鞭和一顶帽子。波洛把水壶拿起来，那上面写着安东尼·霍克姓名的字母：&1dquo;安·霍”。

  波洛自言自语道：&1dquo;安东尼的水壶是空的吗？”

  他轻轻摇晃一下。里面没有水声。他拧开壶盖。

  安东尼·霍克的水壶并不是空的，里面装满了白色粉末&he11ip;&he11ip;

  6

  赫尔克里·波洛站在卡米雪夫人家的露台上，正在恳求一个姑娘。

  他说：&1dquo;你还非常年轻，小姐。我相信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跟你的姐妹们一起在干什么。你们一直像狄奥墨德斯野马那样让人家喂食人肉。”

  希拉浑身颤抖，呜咽着说：&1dquo;这听起来真太可怕了。可这却是真的！我直到在伦敦那天晚上斯托达医生告诉我时还从来没意识到这一点。他那么严肃——那么真诚。我那时才认识到我一直在干着多么坏的事&he11ip;&he11ip;在这之前，我还以为——哦！只像工作完毕后喝杯酒那样——有些人会付钱去买，却真不认为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波洛说：&1dquo;现在呢？”

  希拉·格兰特说：&1dquo;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也去告诉别人，”她又加了一句道，&1dquo;我想斯托达医生不会再理我了吧&he11ip;&he11ip;”

  &1dquo;正相反，”波洛说，&1dquo;斯托达医生和我正准备尽一切力量帮助你重做人。你可以相信我们。但是你必须做一件事。我们必须消灭一个人——彻底把他消灭，只有你和你的姐妹可以消灭他。那就是你们得出面作证，判他有罪。”

  &1dquo;你是指——我们的父亲吗？”

  &1dquo;那不是你的父亲，小姐。难道我没有告诉你，赫尔克里·波洛什么都知道吗？你的照片在警方机构很容易就给辨认出来，你是希拉·凯利——是一名多次在商店里盗窃的年轻扒手，几年前曾给送进教养院。你从教养院出来后，有一个自称是格兰特将军的人接近你，并且提供给你这个职务——一个&1squo;女儿’的职务。会有许多钱，种种玩乐，过好日子。你要做的就是把&1squo;那玩意儿’介绍给你的朋友们，总装着是别人给你的。你那几个&1squo;姐妹’跟你的情况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