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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所以我知道那个故事一定不是真的，至少不完全是真的。要是这样，韦恩弗利小姐一定说了谎。仔细想想，这个谎话真是太特别了。我忍不住怀疑，她也许还说过其他谎。看得出来，她是个很骄傲的女人，被人甩掉一定严重损害了她的自尊心，她也许会非常生气，很想报复惠特费德爵士——尤其他后来变得有钱又有势。我想：&1squo;对了，也许她会想到陷害他一个罪名，她心里一定很高兴。’接着，我忽然又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想道：&1squo;也许她所说的全部都是谎话呢？’我突然看出像她那种女人该多容易愚弄一个男人。我又想：&1squo;也许有点不可思议，可是说不定真的是她杀了这么多人，却让高登以为是上天在替他报复。’要他相信并不难，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高登什么事都相信！我也想到：&1squo;她有可能杀那些人吗？’结果现果然有可能！她能把一个喝醉酒的人一把推下河，能把一个小男孩从窗口推出去，爱美·季伯斯死在她家，贺顿太太生病的时候，她也常常去陪她。汉伯比医生比较难一点，我后来才知道老呸耳朵化脓。至于平克尔顿小姐的死我就更不懂了，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韦恩弗利小姐穿上司机衣服，开着劳斯莱斯的模样。”

  &1dquo;可是我突然想通了，知道这件事其实最容易！只要从平克尔顿小姐背后推一把——那么多人站在一起，做起来太容易了。那辆车子没停下来，她又现一个机会，赶快告诉旁边的女人说她看到车号，并且把惠特费德爵士车子的号码告诉那个女人。

  &1dquo;当然，我只是模糊地想了很多事。可是如果高登不是凶手——而且我确实知道他不是——那么会是谁呢？答案马上就可以看出来——是个痛恨高登的人！谁会恨高登呢？当然是何娜瑞亚·韦恩弗利。

  &1dquo;接着我想到平克尔顿小姐曾经肯定地说凶手是男人，那我这一套美丽的理论不是又落空了吗？如果平克尔顿小姐说的不对，就不可能被人杀死。所以我才要你再正确重复一遍她说的话，结果现她一次也没用过男人这个词。于是我觉得我想得一定没错，决定接受韦恩弗利小姐的邀请去住几天，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1dquo;可是你居然一个字都没告诉我？”路克生气地问。

  &1dquo;亲爱的，你一直那么肯定，而我却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只是模糊地怀疑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碰上危险，以为时间还多的是。”

  她打了个冷颤后说：

  &1dquo;喔，路克，太可怕了！她的眼睛——还有那种可怕、阴森森、一点都不像人的笑声！”

  路克也轻轻颤抖着说：&1dquo;我永远忘不了我及时赶到的那一幕！”

  他又转身问贝特：&1dquo;她现在怎么样了？”

  &1dquo;已经疯了。”贝特说，&1dquo;你知道，那种人最后都免不了的，他们没办法忍受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聪明的事实。”

  路克悲伤地说：

  &1dquo;唉，我实在算不上好警探！我从来没怀疑过何娜瑞亚·韦恩弗利。还是你行，贝特。”

  &1dquo;也许是，也许不是。你还记得吧？我说过在犯罪学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还提到过一位老小姐。”

  &1dquo;还有大主教和女学生！你真的觉得这些人都可能犯罪？”

  贝特微笑着说：

  &1dquo;我的意思是说任何人都可能犯罪，先生。”

  &1dquo;除了高登。”布丽姬说，&1dquo;路克，走，我们找他去。”

  惠特费德爵士正在书房忙碌地做记。

  布丽姬温柔地小声说：&1dquo;高登，你一切都知道了，能不能原谅我们？”

  惠特费德爵士高雅地看着她，说：

  &1dquo;当然，亲爱的，当然。我了解事实，我是个忙人，所以忽略你。事实就像诗人吉卜龄的名言：&1squo;走得最快的人最孤独。’我的人生道路是条孤单的旅程。”他挺挺胸瞠，说，&1dquo;我肩上负担着很大的责任，我必须一个人承担起来。对我来说，没有人能陪伴我或者减轻我的负担。我必须单独走完人生的路，一直到我倒在路边为止。”

  布丽姬说：

  &1dquo;亲爱的高登！你真是太可爱了！”

  惠特费德爵士皱皱眉，说：

  &1dquo;这不是可爱不可爱的问题，我们别再谈这些无聊的事了，我是个忙人。”

  &1dquo;我知道。”

  &1dquo;我准备马上开始刊登一系列文章，研究各种时代的女人所犯的罪。”

  布丽姬用钦佩的眼光看着他说：

  &1dquo;这个想法真棒。”

  惠特费德爵士呼口气，说：

  &1dquo;所以请离开，不要再打扰我，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路克和布丽姬轻轻走出房间。

  布丽姬说：&1dquo;可是他实在很可爱。”

  &1dquo;布丽姬，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他。”

  &1dquo;是的，路克，我相信是的。”

  路克看看窗外。

  &1dquo;我真高兴就要离开卫栖梧了，我不喜欢这里。汉伯比太太说的对，这里有太多邪恶的事了。我也不喜欢爱许山脊的阴影罩着这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