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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页(第1页)

  路克严肃地说:

  &1dquo;唉,你知道,在一个人家里的时侯,实在很难说明他是个杀人凶手。”

  二十一我们两人都有份

  好一会儿,布丽姬一动不动地坐在路克身边,最后才问:

  &1dquo;高登?”路克点点头。

  她又说:&1dquo;高登?高登是杀人凶手?高登就是那个杀人凶手?我这辈子从来没听过这么可笑的事!”

  &1dquo;你觉得这样?”

  &1dquo;对,一点都没错,高登连一只苍蝇都不愿意伤害。”

  路克严肃地说:

  &1dquo;我不知道,他也许真的不愿意伤害苍蝇,可是他的确杀死过一只金丝雀,而且我相信他也杀过很多人。”

  &1dquo;亲爱的路克,我实在没办法相信。”

  &1dquo;我知道,”路克说,&1dquo;听起来实在很难相信,我也一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他是凶手,以前从来都没怀疑过他。”

  布丽姬辩道:

  &1dquo;可是我了解高登!我知道他是什么样人!!他实在很可爱——也许有点傲慢,但是也很可怜。”

  路克摇摇,说:&1dquo;你必须改变对他的看法,布丽姬。”

  &1dquo;没有用,路克,我实在没办法相信!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念头?你看,两天以前你还很有把握地说凶手是爱尔斯华西呢。”

  路克有点退让地说:

  &1dquo;我知道,我知道,你也许在想,我明天说不定会怀疑汤玛斯,后天又肯定是贺顿。不,我还没那么神经兮兮。我承认,刚听到这个消息谁都免不了会吓一跳,可是你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现一切都很吻合。怪不得平克尔顿小姐不敢告诉村子里的警察,因为她知道他们一定会笑她!只有向苏格兰警场报告才有希望解决。”

  &1dquo;可是高登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呢?喔,真是太可笑了!”

  &1dquo;我知道,可是你难道不知道高登·惠特费德自视很高吗?”

  布丽姬说:&1dquo;他喜欢表现得很了不起、很重要,其实完全是他的自卑感在作祟,真可怜!”

  &1dquo;也许一切就是因此引起的,我不知道。可是你想想看,布丽姬——你只要用一分钟时间想想。记不记得你曾经跟他开过一个玩笑——大逆不道,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把自己看得比谁都了不起吗?这也跟宗教信仰有关,亲爱的女孩,他已经疯了!”

  布丽姬思考了一会儿。

  最后她说:&1dquo;我还是没办法相信。你有什么证据,路克?”

  &1dquo;他前天晚上亲口告诉我,任何跟他作对的人都一定会死。”

  &1dquo;说下去。”

  &1dquo;实在很难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反正他一副镇定又得意的模样,而且——怎么说呢?好像认为是理所当然一样,坐在那边得意地独自微笑。真是太可怕了,布丽姬!”

  &1dquo;说下去。”

  &1dquo;后来他又说出好几个死者的名字,说那些人侵犯了高高在上的他,所以才会死。听着,布丽姬,他所说的那些包括贺顿太太、爱美·季伯斯、汤米·皮尔斯、海利·卡特、汉伯比,还有那个司机瑞佛斯。”

  布丽姬终于动摇了,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1dquo;他真的提到这些人?”

  &1dquo;是真的,现在你相信了吧?”

  &1dquo;噢,我想也只好相信了,他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呢?”

  &1dquo;只是为了一些芝麻小事,所以才特别叫人心寒。贺顿太太骂过他,汤米·皮尔斯模仿他的动作,引得园丁撵腹大笑,海利·卡特也骂过他,爱美·季伯斯对他没礼貌,汉伯比胆敢公开反对他,瑞佛斯在我和韦恩弗利小姐面前威胁他。”

  布丽姬用手捂住眼睛,喃喃地说:&1dquo;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1dquo;我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外在的证据。在伦敦压死平克尔顿小姐的车子是劳斯莱斯车,车号就是惠特费德爵士的号码。”

  &1dquo;那就没有话说了。”布丽姬缓缓地说。

  &1dquo;对,警方本来以为提供车号的女人弄错了,的确弄错了!”

  &1dquo;我了解,”布丽姬说,&1dquo;碰到惠特费德爵士这么有钱有势的人,别人都会相信他的话。”

  &1dquo;对,平克尔顿小姐的难题可想而知。”

  布丽姬沉吟道:

  &1dquo;有一、两次平克尔顿小姐跟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好像想警告我什么,当时我一点都不懂,现在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1dquo;一切都很符合,”路克说,&1dquo;事情往往是这样,就像你一样,每个人刚开始都说不可能!可是只要相信有可能,就会觉所有事都很符合,他送葡萄给贺顿太太——而她却以为护士想毒死她!后来他去拜访威勒曼实验室,一定用什么方法弄到一些培养的细菌,使汉伯比感染上病毒。”

  &1dquo;我真不懂他怎么做得到。”

  &1dquo;我也不知道,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1dquo;对,他当然有办法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我是说,别人根本不会怀疑他。”

  &1dquo;韦恩弗利小姐就对他起了疑心,她曾经提到他到实验室去拜访的事,她的口气很自然,可是我相信她是希望我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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