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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找到什么了吗?”她问他。

  他点头，拿起那包东西。&1dquo;我必须打个电话，不过我不想弄湿你母亲的地板。我想你今天早上应该带了移动电话，所以，我能借用吗?”

  &1dquo;对不起，我没带。那是我两年前用一年免收牧场租金换来的，由于通话费贵得吓人，我拒绝继续缴年费，所以已经一年没用了，摆在我住处不知什么地方。”她将门拉开，&1dquo;你最好进来。厨房扩建过，瓷砖不怕弄湿。”她撅着嘴，&1dquo;或许弄湿了更好。不晓得多久没有擦过地板了。”

  他跟着她走进门，他走路时鞋子吱吱作响。&1dquo;如果你没有移动电话，你早上是怎么打电话给我的?”

  &1dquo;我用史蒂文的。”她说着，指向餐桌上的飞利浦牌移动电话。

  他用手指背挪开那部手机，再将用保鲜膜包住的东西放在电话旁边。&1dquo;手机怎么会在这里?”

  &1dquo;我放在口袋里，结果忘了，”她说，&1dquo;后来手机响时我才想起。自从你走了之后，已经响了5次。”

  &1dquo;你接听了吗?”

  &1dquo;没有。我想等你回来后再做处理。”

  他走到家用电话前，拿起话筒。&1dquo;你还真信任我，”他嘀咕着，打电话给凯特·桑纳命案的刑侦小组，&1dquo;如果我决定放手，让你和你母亲自求多福呢?”

  &1dquo;你不会的，”她坦白地说，&1dquo;你不是那种人。”

  他还在想要如何答腔时，电话已经接给卡本特督察长。&1dquo;我在海中找到一件孩童的T恤，胸前印有&1squo;德比郡足球俱乐部’的字样，长官&he11ip;&he11ip;几乎可以确定就是丹尼·史宾塞的，丹尼说那是哈丁偷走的。”他听了一阵子。&1dquo;是的，有可能是丹尼不小心掉落的&he11ip;&he11ip;我同意，那不能证明哈丁是个恋童癖。”他将电话拿离耳边，免得卡本特的大嗓门震破他的耳膜。&1dquo;没有，我还没找到背包，不过事实上&he11ip;&he11ip;我已经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了。”又是一阵如雷贯耳。&1dquo;是的，我敢说他就是因此而回去的&he11ip;&he11ip;”他对着话筒蹙眉。&1dquo;噢，是的，长官，我敢说一定就在查普曼之池。”他瞄了手表一眼。&1dquo;一小时后在船棚，我会准时和你会合。”他放回话筒，看到玛姬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朝大厅匆匆比了比。&1dquo;医生来看过你母亲了吗?”

  她点头。

  &1dquo;结果呢?”

  &1dquo;他告诉她，她早上没有听医护人员的话送急诊，真是个傻瓜，然后拍拍她的头，给了她一些止痛药。”她抿起嘴又窃笑了起来。&1dquo;他还说她需要一副助步器及轮椅，并建议我下午开车到最近的红十字会，看他们能帮她什么忙。”

  &1dquo;听起来很合理。”

  &1dquo;那当然，不过我母亲这辈子何时讲理过?她说如果我将那种仪器带进家门，她绝对不会使用，而且再也不和我说话了，她是当真的。她说她宁可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也不要让人认为她已经快要报废了。”她厌烦地叹了口气。&1dquo;这里像是疯人院，我能怎么办?”

  &1dquo;等。”他建议。

  &1dquo;等什么?”

  &1dquo;等她奇迹痊愈，或要求一部助步器。她不笨，玛姬。等她对你、我、医生的气消了之后就会讲道理了。这期间对她亲切一点。她今天早晨是因为你才卧病在床，对她心怀感激，医生或许很快就可以让她再站起来。”

  &1dquo;我已经告诉过她，没有她我做不来。”

  他一脸笑意。&1dquo;有其母必有其女，嗯?”

  &1dquo;我听不懂。”

  &1dquo;她不愿说对不起。你不愿说谢谢。”

  她恍然大悟。&1dquo;噢，原来如此。原来你两个小时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匆匆离去。你要的是感激。我真傻。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叫你别来烦我而生气。”她双手环抱纤细的身躯，有点迟疑地笑了笑。&1dquo;呃，谢谢你，尼克，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协助。”

  他扯扯前额的头。&1dquo;我相信你说的有些勉强，珍娜小姐，”他用苏格兰的口音说，&1dquo;不过像你这样的淑女不需要为了男士的分内服务而致谢的。”

  她不解地望了他一阵子，才想到他是在取笑她，紧绷的神经也因而气得爆。&1dquo;滚开!”她说着，朝他的下颚怒挥一拳，然后走入大厅，将门重重带上。

  两名达特茅斯的警员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个法国人告诉他们的事，而他的女儿则尴尬地默默站在一旁，忸怩不安地抚弄着头。这个法国人的英文说得不错，虽然口音很重，他仔细又精确地解释他和他的船上个星期日在什么地方。他说，他到警局来是因为他从英文报纸上得悉，被吊离海岸的那个女人是遭谋杀的。他将一份星期三的《伦敦每日电讯报》摆在柜台上，免得警员不晓得他指的是哪一件案子。&1dquo;凯特·桑纳太太，”他问，&1dquo;你们知道这件事吗?”他们表示知道，于是他从一个手提袋中取出一卷录像带，放在报纸旁边。&1dquo;我女儿那天拍摄了某个男人的录像。你们知道——我完全不认识那个男人。他可能是无辜的——很难说。不过我很焦急。”他将桌面的录像带往前推，&1dquo;他做的事情很不好，你放出来看一下，好吗?或许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