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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星期天就浪费很多时间了。”她语带尖酸地说，似乎被他那种拘谨的态度激怒了。

  他微笑但没有辩解。

  她再望向高布莱斯。&1dquo;我尽力而为，”她说，&1dquo;虽然我怀疑我能告诉你更多的消息。你想知道什么?”

  &1dquo;如果你能从你和他如何碰面开始谈起，我想应该会很有帮助。我知道你骑马沿山路走至船棚，在印格兰姆警员的车子旁遇见他和两个男孩。那是你第一次见到他吗?”

  &1dquo;是的，不过我当时是牵着贾士柏，而不是骑着它，因为它让直升机给吓到了。”

  &1dquo;好。当时史蒂文·哈丁和两个小孩在做什么?”

  她耸耸肩。&1dquo;他们用望远镜看一艘船上的女孩，至少史蒂文和较大的那个男孩在看。我想较小的那一个觉得很烦。然后柏狄受到惊吓——”

  高布莱斯打岔。&1dquo;你刚才说他们用望远镜看，到底怎么做的，轮流看吗?”

  &1dquo;不是，呃，说错了。应该是保罗在看，史蒂文替他扶着望远镜。”她看到他的眉头不解地扬了一下，猜想他接着要问什么问题。&1dquo;像这样。”她比出类似一个拥抱的姿势。&1dquo;他站在保罗后面，两臂环抱着他，扶着望远镜让保罗看。那孩子觉得很好玩，笑个不停。其实那很贴心，在我看来他是想让那个男孩不要再去想那具女尸。”她停下来回想，&1dquo;事实上，我还以为他是他们的父亲，后来才知道他非常年轻。”

  &1dquo;其中一个男孩说他在你到达之前在玩弄他的手机。你看到了吗?”

  她摇头。&1dquo;电话夹在他的腰带上。”

  &1dquo;接着生了什么事?”

  &1dquo;柏狄太过激动，所以史蒂文抓住它，然后建议我鼓励两个男孩拍拍柏狄和贾士柏爵士，让他们放轻松。他说他习惯与动物为伍，因为他在康沃尔的农场长大。”她皱着眉头问：&1dquo;这为什么那么重要?他只是想表达善意。”

  &1dquo;怎么表达，珍娜小姐?”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凝视了他片刻，显然想不透他为何问这种问题。&1dquo;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令人嫌恶的事，如果你的意思是这样的话。”

  &1dquo;我为何要这么认为?”

  她气得把头一扬。&1dquo;因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你们办起事来就轻松多了。”她意有所指地说。

  &1dquo;怎么说?”

  &1dquo;你希望他就是那个强暴犯，对吧?尼克显然就这么想。”

  高布莱斯的灰色眼眸冷冷地注视着她。&1dquo;如果他真的犯下这件案子，那绝对不只是令人嫌恶而已。凯特·桑纳被下了安眠药；她的背后有擦伤、颈部有勒痕、腕部磨破皮、手指断了、阴道出血。然后再被活生生地丢入海中，凶手想必知道她不善于游泳，就算安眠药的药效过了，她也没办法救自己。她死时已有身孕，亦即一尸两命。”他淡然一笑，&1dquo;我知道你很忙，一个陌生妇女的死并不关你的事，不过印格兰姆警员和我则很重视这件事，或许因为我们都看过凯特的尸体，也因而痛心至极。”

  她望着她的手。&1dquo;我道歉。”她说。

  &1dquo;我们问问题不是问着玩的，”高布莱斯不温不火地说，&1dquo;事实上，我们承受相当大的压力，虽然社会大众并不明白。”

  她抬起头，黑色眼眸中带着笑意。&1dquo;我懂你的意思，”她说，&1dquo;问题是，我的印象是你们因为史蒂文·哈丁在场而盯上他，那似乎很不合情理。”

  高布莱斯和印格兰姆交换了个眼色。&1dquo;我们对他感兴是因为还有其他原因，”他说，&1dquo;目前我惟一能告诉你的是，他认识那个死者很长一段时间了。光是这个原因我们就必须调查他，无论他当天是否在查普曼之池。”

  她大吃一惊。&1dquo;他没有说起他认识她。”

  &1dquo;你觉得他会说吗?他跟我们说他没有看到尸体。”

  她转身望向印格兰姆。&1dquo;他不可能看到，对吧?他说他是由圣阿尔班岬徒步过来的。”

  &1dquo;由那边的滨海步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爱格蒙岬，”印格兰姆提醒她，&1dquo;如果他有一副望远镜，很容易就可以认出她来。”

  &1dquo;不过他没有，”她抗议，&1dquo;他只有一部手机，你自己也这么说。”

  高布莱斯思忖着该如何提出下一个问题，最后决定开门见山地问。这个女人的马厩中至少有一两匹种马，所以提起阴茎，她应该不至于昏倒。&1dquo;尼克说星期天第一次看到哈丁时，他有勃起的现象。你同意吗?”

  &1dquo;如果不是这样，就是他有傲人的天赋异禀。”

  &1dquo;是你让他勃起的吗?”

  她没有回答。

  &1dquo;怎么样?”

  &1dquo;我不知道，”她说，&1dquo;我当时觉得或许是船上那个女孩让他感到兴奋。在任何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到史塔德兰海滩走一趟，你会现有上百名色迷迷的18岁至24岁年轻人躲在水里，因为他们情不自禁地有生理反应。那也不算什么罪。”

  高布莱斯摇头。&1dquo;你长得很漂亮，珍娜小姐，而且他站得离你很近。你有任何刺激他勃起的言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