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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布莱斯等他继续说，眼看他默不作声，不禁不耐烦地比着手势催他。&1dquo;快说啦，尼克。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对船只毫无概念。”

  印格兰姆放声大笑。&1dquo;对不起。我只是在想，这样一艘没有马达的小艇，在茫茫大海中做什么。”

  &1dquo;我以为你刚才说它一定有一部马达。”

  &1dquo;我改变主意了。”

  高布莱斯闷哼一声。&1dquo;你别再打哑谜了行不行，你这混蛋?我全身湿淋淋的，在这里冷得要死，只想要喝一杯。”

  印格兰姆又笑了出来。&1dquo;我只是在想，要将一艘小艇偷出查普曼之池最明显的方法就是把它拖出海，先要假设你是驾船进港的。”

  &1dquo;既然有船，何必要费劲再去偷一艘?”

  印格兰姆望着倾颓的船身。&1dquo;因为你想强暴一个女人，然后让她奄奄一息地留在小艇上?”他揣测着，&1dquo;而且你想毁灭证据?我想你应该请搜证人员到这里来找出它漏气的原因。如果是刀刃戳破的，那我猜目的就是松开系绳后，让小艇和小艇上的一切沉入大海。”

  &1dquo;那我们又回到哈丁身上了?”

  印格兰姆耸耸肩。&1dquo;他是在适当时间出现在正确地点又有一艘船的惟一嫌疑犯。”

  史蒂文·哈丁滔滔不绝谩骂着警方，越来火越大，托尼·布里吉在一旁听着。他的朋友怒不可遏地在客厅里踱步，看到什么就踹上一脚，托尼一开口相劝，就遭池鱼之殃。碧碧这时吓得噤声不语，看着两人的怒气越来越大，她盘着腿坐在托尼脚边的地板上，以一头浓密的金遮着脸来掩饰她的情绪，想着如果她说她想回家，会使情况好转还是更加恶化。

  最后，托尼终于按捺不住了。&1dquo;找个地方抓好，我要揍扁你了，”他大声咆哮，&1dquo;你的行为像个两岁小孩。好，警方逮捕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应该谢天谢地他们没有查出什么。”

  史蒂文愤然坐在一张扶手椅上：&1dquo;谁说没有?他们不肯还&1squo;疯狂石光号’&he11ip;&he11ip;我的车子仍然被扣留在不知道什么鬼地方&he11ip;&he11ip;我该怎么办?”

  &1dquo;叫律师去处理。拜托，他拿了钱就是要替人消灾。你就别再对着我们牢骚了。真够烦的。你到普尔度那个狗屁周末，又不是我们的错。你应该跟我们一起去南安普敦才对。”

  碧碧在他脚下不自在地扭动着身体。她正想开口说话，但想想还是谨慎为宜，因而作罢。整个房间里怒气沸腾，像过热的酵粉一般。

  哈丁狠狠地跺脚：&1dquo;那个律师根本是个窝囊废，只告诉我那些王八蛋有权将证物扣留，有必要扣留多久就扣留多久，诸如此类的法律废话&he11ip;&he11ip;”他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

  这时碧碧对史蒂文的好感战胜了她的谨慎，她紧张兮兮地抬头，拨开头望着他。&1dquo;不过如果你没有做，”以她相当孩子气柔和的口气说，&1dquo;那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1dquo;没错，”托尼也附和，&1dquo;他们若没有证据就不能起诉，既然他们释放了你，就表示没有证据。”

  &1dquo;我要我的移动电话，”哈丁说着，打起精神再度站了起来，&1dquo;你把它怎么处理了?”

  &1dquo;交给鲍伯，”托尼说，&1dquo;就像你交代的。”

  &1dquo;他有充电吗?”

  &1dquo;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星期一起就没有和他谈过话。我交给他时他醉醺醺的，所以很可能忘得一干二净了。”

  &1dquo;这下可好。”史蒂文火冒三丈地朝墙壁踹了一脚。

  托尼喝了一大口啤酒，睨睇着他的朋友。&1dquo;那部电话为什么这么重要?”

  &1dquo;没什么。”

  &1dquo;那就别拿我的墙壁出气!”他大吼着，站起来与哈丁怒目相视。&1dquo;放尊重一点，你这王八蛋!这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的破船。”

  &1dquo;够了!”碧碧大叫着，蜷缩在椅子后面。&1dquo;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下一秒钟你们之中有一个就要受伤了。”

  哈丁蹙眉俯视了她一眼，然后摊摊双手：&1dquo;好吧，好吧。我在等一个电话。所以才会那么急躁。”

  &1dquo;那就用大厅里的电话吧。”托尼面无表情地说着，又坐回扶手椅上。

  &1dquo;不用。”他退到墙边，背靠在墙上。&1dquo;警方问你什么问题?”

  &1dquo;还不是那些似是而非的问题。你和凯特有多熟&he11ip;&he11ip;我觉得骚扰是否属实&he11ip;&he11ip;我星期六有没有看到你&he11ip;&he11ip;我自己当时在哪里&he11ip;&he11ip;你在拍些什么色情照片&he11ip;&he11ip;”他摇头，&1dquo;我就知道那些垃圾会替你惹来麻烦。”

  &1dquo;别提这件事了，”哈丁厌烦地说，&1dquo;我星期一已经说过，我受够了你的狗屁说教。你怎么跟他们说?”

  托尼皱眉望着碧碧低垂的头，伸手抚着她的颈后。&1dquo;帮我个忙好不好，碧?帮我买一组八罐的啤酒。大厅架子上有些钱。”

  她松了口气站起来，&1dquo;好啊。有何不可?我买回来就放在大厅里，然后回家。好吗?”她勉强伸出一只手，&1dquo;我真的累了，托尼，我需要好好睡一觉。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