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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点了一下头。乐正唯的话虽然啰嗦，但他并不讨厌。

  &1dquo;还有，以防万一，你要带上这个。”乐正唯说着，起身从试验台那边拿了一瓶看起来像是喷雾剂的东西递给他。

  夜深接过那玩意儿，挺小巧的，可以放进口袋里，不过上面没有标签。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把它误认为是普通的溃疡喷剂。

  &1dquo;这是你做的？”夜深的目光扫过她身后那一排排架子上的瓶瓶罐罐，&1dquo;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这些研究。”

  &1dquo;像我这种人上不了&1squo;前线’，那就至少要在&1squo;后方’多挥点作用才行。”乐正唯解释道，&1dquo;这瓶喷剂，我们平时就管它叫作&1squo;杀虫剂’，舒琳他们平时都会随身带一瓶，虽然他们有灵视能力，但也要以防万一&he11ip;&he11ip;另外组织里负责善后工作的成员也会随身携带。就我个人而言，对它的威力还是颇有自信的。”

  &1dquo;对灵使用，是吗？”夜深觉得这句话是废话，但还是姑且一问。

  乐正唯点头同意：&1dquo;能够挥与断灵眼相似的作用，对付普通的灵效果显著，但对人无害。”

  夜深把那瓶喷剂放入口袋：&1dquo;说起来，那个6天鸣好像说过，禁止你们帮我，那这样&he11ip;&he11ip;”

  &1dquo;我想是没问题的。”乐正唯立刻答道，&1dquo;不管是信息部提供的消息和方案，还是我这间小店和这瓶喷剂，都是&1squo;送葬者’的标准配置。舒琳他们执行任务不能返回总部时，也会在我这里休息。6天鸣的目的是证明你没有加入&1squo;送葬者’的资格，虽然是在为难你，但也不可能太过分，如果连基本的东西都不给你，那就是他的错，而不能看作是你无能。所以除非我们亲自去帮你解决事件，否则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1dquo;了解。”夜深说着，站起身来，&1dquo;锦澜花苑是吗，我这就出了。”

  乐正唯也一并站起，她同样把夜深一路送到门口，此前那种温柔的笑容不知何时隐去，换上一副肃然的神情。

  &1dquo;祝君，武运昌隆！”

  她微微鞠躬，注视着夜深挥手远去。

  第二十章下落不明

  &1dquo;孩子不见之前，您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是吗？”

  锦澜花苑就处在旧区旁边，谢凌依前天跟夏江回家时就是在这里下的车。虽然离金牛区很近，但还是被划分为高区公安分局的管辖地，也可以说是边界地带了。

  此时谢凌依和苏琴正坐在一户民居的沙上跟丢了孩子的母亲了解案情。这位母亲尚很年轻，可孩子走丢的打击对她来说一定不小，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就在跟两名警察叙述的当下，她也在止不住地用纸巾擦拭眼泪，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化妆的心情了。

  &1dquo;对&he11ip;&he11ip;我带他去看医生嘛，然后去十字路口那边儿给修车的老张送点儿东西，就搁那坐下聊了一会儿，他那会儿还在我旁边儿呢！可一会儿老张问我&1squo;你们家乐乐呢’，我回头一看，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平时都不走那地方的，都走大路，谁知道过去这一回就出事了呢！”

  女人一边抽泣着一边陈述，话语支离破碎。说出这段话似乎又熬掉了她几分气力，她用老婆婆般颤巍巍的动作抓起纸巾擤起鼻涕，出响亮的声音。就连谢凌依都觉得有几分心酸，她尽量不去跟这位母亲对视，只是疯狂地在本子上记录着。

  &1dquo;孩子有什么特征吗？”苏琴问道，&1dquo;衣服装扮型，还有他可能带着什么东西，您还记得吗？”

  &1dquo;我手机里边儿有照片儿。”女人在手机上找了一会儿，把照片拿给他们看，&1dquo;就这身衣服，套装，我前两天刚给他拍的。东西他倒是没&he11ip;&he11ip;哦对了！我在市给他拿了一个皮球，红颜色的，就那种气皮球，一跳弹老高了那个。他之前就在我身边玩儿皮球&he11ip;&he11ip;一眨眼就没影了&he11ip;&he11ip;”

  想到失去孩子当时的情况，女人&1dquo;呜呜”哭得伤心，令人肝肠寸断，谈话一度无法进行下去。

  苏琴擅自拿了女人的手机，把那张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谢凌依也如法炮制。他们安慰了女人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平静下来。谢凌依建议她去洗把脸，回来时她已经恢复到能正常说话的程度了。

  苏琴继续提问：&1dquo;恕我直言，孩子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比如被老师批评过？或者跟同学吵架了？还有&he11ip;&he11ip;有没有跟你们吵过？像这一类的――”

  &1dquo;没有，没有！”女人还是有点儿激动，&1dquo;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们家乐乐可乖了！平时就安安静静地看书，老师都夸他呢！我跟他爸都没舍得骂过他！他不可能离家出走的！”

  &1dquo;好，好的，我知道了。”

  苏琴赶紧点头，但谢凌依知道他并没有就这样轻易地相信女人的话，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几乎每个孩子的家长都会这么说。

  &1dquo;呃&he11ip;&he11ip;您平时都在旧区那一边路口的市里工作，是吗？”

  &1dquo;市是我三姐开的，她身体不太好，平时就我跟她闺女照看。”

  &1dquo;然后&he11ip;&he11ip;平时接送孩子也都是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