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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也继续道:“杀人犯法,你不能杀你爸爸。学院盯着你,你杀他,就会被学院抓住把柄人道毁灭。你开枪的事已经被你爷爷压下来了,靳若海也被你爷爷勒令封口。你不要再冲动,报复他的方式不止有杀了他,你爸爸是个重名利的人,毁掉他的事业和名誉也会让他很痛苦。这件事老太爷不便出面,我写了一封实名举报信给校纪委,另外投稿给了社交媒体大V。你爸爸婚内出轨自己的研究生这件事已经上热搜了,沈老师刚刚来信息,说学院了解聘公告,你爸爸犯了心脏病进医院了。当然,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偿还你和施阿姨的痛苦,我提出的解决方法也不甚妥当。但是靳非泽,你不能随随便便死掉。尤其,你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而死。”
靳非泽静静把他的话听完,眼眸晦暗,神色不明。仿佛有一朵乌云笼罩住了他,他站在所有人都无法触及的黑暗里。半晌,他忽然开了口:“那天在手术室,为什么说对不起?”
姜也想了想,才记起来他说的是哪天。
是被施医生追击的那天,是他忽然出现,回应姜也的呼唤,把姜也拉进手术室的那天。
“家宴上我不知道内情,让你向许媛和靳若海说对不起。”姜也说,“我为那件事,向你道歉。”
靳非泽忽然笑了,“小也,你有时候真让人难以捉摸。你不是说,你不管我了吗?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你还要管我死不死?我死了,就纠缠不了你了,不是应该正合你心意么?”
姜也沉默了,心忽然跳乱了几拍。
说实话,姜也不喜欢管闲事。他向来独来独往,朋友数量为零,微信里的联系人一只手可以数过来。很少人会找他帮忙,他也无心介入别人的生活。
迄今为止,他莫名其妙管过最多的人,就是靳非泽而已。
而且他根本不想管靳非泽,可是靳非泽像个沼泽泥潭,往里踏进一步,就再也拔不出去了。是啊,他最讨厌靳非泽了。为什么还要管他的事?
姜也拧起眉,道:“老太爷对我很好,我是在帮老太爷。”
靳非泽捏起他的下巴,闲闲微笑,“为了帮一个快死的老头,不惜冒性命的风险?你是圣父下凡吗姜也?还是说,你就是喜欢我缠着你。嘴上说讨厌我,其实喜欢我抱你,喜欢我亲你,喜欢我把定位器塞进你的身体?”
他又开始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姜也眼神一冷,转身就走。靳非泽却拉住他,把他拽进自己的怀抱。
“你不是说要带我做快乐的事么?杀这些蠢东西并不能让我快乐,”靳非泽低头在他耳畔说,“我来教你怎么让我快乐。”
姜也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他不会干好事。
姜也冷冷道:“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他正要走,靳非泽却说:“如果你让我高兴,或许我能同意你的提议,换种合法的方式折磨靳若海。”
姜也顿住了脚步,眉心蹙成了锁。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这家伙说谎成性,不能相信他的话,嘴上却仍是问出了口:“真的?”
靳非泽笑眯眯地说:“你好担心我啊,小也。”
姜也:“……”
靳非泽拉着他离开屠宰场,回到车里,还丢给司机一包烟。司机自觉下车,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一般来说,这就是让他没抽完一包不要回来的意思。
姜也眉头拧得死紧,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靳非泽要干什么,需要这么久?靳非泽突然逼近到他眼前,单手搂住他的后腰。两个人刹那间相隔只剩咫尺,脸对脸,眼对眼。姜也瞬时间意识到他想干嘛,立刻就要挣扎着往后退。
靳非泽避开他腰背上的伤,按住他肩头,“你不是说你想让我高兴么?反悔了?”
姜也:“……”
靳非泽用额头抵住他,轻声说:“痛苦没办法消失,至少让我尝尝甜味。”
“金糕张很甜。”姜也硬梆梆地说。
“不够甜。”
“山楂莓莓也很甜。”
“不如你甜。”
靳非泽拉下口罩,吻住了他的唇。
太久没亲了,姜也的感官好像敏感了许多。靳非泽柔软的唇珠碾磨着他的唇,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种强取豪夺,肆意侵占,而是轻轻的挨蹭,一点点深入。
姜也忍不住要挣扎,靳非泽贴着他的额头低叹,说:“乖,小也。我很痛,就今天,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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