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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郊外某废弃仓库外。
几个特警找地方设伏,南振华,许巧荷,南若则带着几箱子赎金走进未知的前方。
脚步声在空旷的库房内回响,南家老两口的心七上八下。
突然,一阵沉闷的呜咽声传来,循声望去,就瞧见数米高的走廊上,南安被五花大绑,惨为鱼肉。
许巧荷目眦欲裂,踉跄着冲过去:“安安,我的安安。”
可还未等她靠近,几子弹就在她脚下溅起一阵沙石尘土。
阴鸷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别乱动,否则下一枪可就不是打在地上这么简单。”
钳制南安的几个绑匪丝袜套头,其中几人手中的枪支竟是抵在南安头上。
少年人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鼻腔出挣扎的闷哼,眼眶微红。
许巧荷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口中不住祈求:“我听话,我不乱来,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
领头绑匪居高临下睥睨南家几人,最后竟将目光定格在南若身上。
手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把匕飞出,直直钉在南若身前的地面上。
“你,先砍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再把赎金给老子送上来。”
说着,又把枪头抵在南安的太阳穴上:“否则,老子就一枪崩了这小子。”
南若俯身将匕捡起,随手挽了个刀花,却不急着自虐。
许巧荷生怕劫匪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利,急忙催促:“南若,你还不快把自己的右手砍了。安安都是因为你才被连累,要是他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
南振华也劝:“南若,你就听劫匪的吧。你只要失去一只手而已,可你要是不听话,你弟弟可就要失去一条命了。”
见南若依旧自私自利不为所动,南振华直接上前,一把抢过南若手中匕就朝她的肩膀劈砍下去。
这架势,竟是要废了她整条胳膊。
南若眸光一沉,身形快闪动,竟是又将许巧荷拉到自己身前当了盾牌。
“噗!”
一声闷响传出,明晃晃的匕直接在许巧荷的胳膊划出长长一道口子,皮肉翻卷,鲜血横流。
钻心疼痛袭来,许巧荷抱着血淋淋的手臂跌倒在地,惨叫不止。
南振华浑身颤抖,手中匕掉落在地,急忙扑过去扶着许巧荷,语气急促又懊丧。
“巧荷,你没事吧。”
南若浅笑嫣然,再次将匕捡起:“父亲,您这可是故意伤害啊,要留案底的哦。”
轻佻的语气,落在南振华耳中却好似淬了毒的刺,字字诛心。
“要不是你躲开,我又怎么会伤了你母亲,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的错。”
闻言,南若嘴角笑纹逐渐深邃,语气也愈欠揍:“明明是你动手伤人,最后却还要怪我。我一个弱女子,可背不动这么大的锅。”
又道:“砍人,应该像我这样。”
话落,随手一甩,匕如离弦箭矢般猛然飞出,在空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直奔劫匪而去。
劫匪原本还饶有兴致观赏南家自相残杀的戏码。
谁料一个错神的功夫,数把明晃晃的匕就到了自己进前。
尼玛,谁能告诉他们,匕什么时候也学会多重影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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