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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顺势把脸贴到陈聿的大腿上,他的手裹着镣铐,镣铐裹着陈聿的脚踝,他细细摩挲着,低声说:“我会乖的,哥哥。”
嘴上说着乖,眼睛里却满是要把他吞掉的侵略性。还以为多少会推拒一番,没想到二话不说就把他铐上了。
陈聿从小就知道,汪绝一点都不乖,乖都是装出来的,他松开手,“嗯,把我的电脑拿进来,我要开会了。”
属于陈聿的温度抽身离去,汪绝颇为可惜地直起身来。
陈聿一走路,铁链就摩擦地板发出声响,跟一些情趣道具似的,听得他心气不顺,越发不爽,情不自禁地“啧”了一声。
他不是没玩过,但那是在床上,他也向来不是被铐的那个。
算了,撑过这两天,周六就把人押去医院。在这之前,他也不打算去明寰了,居家办公。
汪绝去得很快,感觉是用跑的,消失一两秒后,就拎着他的电脑进来了。
汪绝一直盯着陈聿的脚踝看,陈聿很少穿短裤,打棒球也遮得严严实实,因此脚踝到小腿那部分的皮肤很白,与泛着冷光的黑色金属形成强烈对比。
他问:“哥哥,我能在旁边吗,我不会烦你的。”
陈聿没说话,默认的意思,他哪还敢让汪绝自己一个人待着。
开会的人齐了,他坐在床上,带上耳机,调整了下视频角度,道:“开始会议,三助先说下你的报告。”
而汪绝,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在地上,他趴在床边,什么都不干,只是静静地看着陈聿,同小时候坐在陈聿脚边看陈聿做作业一样。
陈聿应该不知道,但从小仰视他的汪绝很清楚,陈聿思考或者不满意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垂一下眼,再抬起,直视对方。
就是那一瞬,来自上位者的审视,给人的压迫感拉满,特别性感。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垂眼比抬眼更轻松,这样只要陈聿一向下看,就能看到他。
也确实,每当陈聿一有往下的趋势,都能注意到床边有一大坨东西,汪绝目标太大,外加那眼巴巴的视线实在难以让人忽视。
他没受影响,翻开企划书,干自己的事。
会议持续了半小时,忽然,他戴着镣铐的左腿被托了起来。
陈聿抽空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汪绝出去了一趟,此刻手里正拎着一小块布料。
看样子,应该是把自己一件夹棉棉服剪了。
汪绝让陈聿踩在他的大腿上,他用棉服把镣铐包起来一圈,这样就不会摩擦到陈聿的皮肤了。
陈聿没管,任他去了。
汪绝一边弄,一边听,陈聿的声音很好听,骂人的时候更是性感。
一个新文件传输过来,陈聿只看了几眼,就知道这个方案不行,他皱起眉,直接驳回:“重做,什么废……”
话音蓦地消失。
一助正准备挨训,半路却没了下文,他疑惑地等待着。
陈聿慢悠悠地说完:“什么废物东西,三天后拿新的方案给我。”
一助道:“是,抱歉陈总。”
陈聿当然不是莫名其妙卡顿了下,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背被什么触碰了下,柔软,温热,还带着点湿润。
汪绝无辜得很,低着头还在坑坑哧哧地缠,很快就要裹完了,非常认真的。
因此,他错过了陈聿隐晦的、沉思的又带着点凝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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