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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我赶紧应下，背上一筐草药去忙活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这草药啊～只对他们有效。

我看病的名声在村里越来越大。

几乎每天都有找上门的。

“大牛媳妇在家吗？”

是村头的张二媳妇，唇角还带着瘀伤。

此刻正局促地站在大牛家门外。

我热情地迎了进门，她擦了下微红的眼角：“我儿子昨儿个高烧到现在不退，还麻烦你上门看一看。”

说着拿出了五个土鸡蛋放到桌上。

大牛娘刻薄地看了一眼：“没钱看什么病，活着也是受罪。”

我把做好的草药汁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对大牛说着。

“就当是给咱儿积德了。”

大牛点了点头，坐在门框上抽着旱烟，烟味混合着汗臭味，让我直想吐。

我一边走一边和张二嫂子搭着话。

“张二嫂子也是买来的？”

她紧张地点着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瘦骨嶙峋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一看就是长期遭受家暴虐待的。

“那张二嫂子可听说过大牛那先前的媳妇？”

她自然知道，小声低语着：“她人很好，就是......和我一样，命不好。”

我看似随意地询问：“怎的就命不好，我家大牛人很好啊。”

张二嫂子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

“我和她是一起被卖到这里的，我们一起逃跑过，第一次被捉回来，我差点丢了半条命。”

“但是她好像不害怕似的，无论怎么打，逮着机会还是跑。”

最后徐念念的下场，让张二嫂子彻底断了逃跑的念头。

徐念念其实还留给她一条项链，并叮嘱以后若有人找来，就把这条项链交给那人。

只可惜被张二发现，拿去城里卖了。

若不是那条项链，我还真不好找到这里。

说着便到了张二家，是一个极其破旧的茅草屋，屋里还养着鸡鸭鹅，而他们就和这些家畜挤在这一间屋内。

这大热天的，味道熏得我几次想吐。

张二已经年过半百，头发花白，面容更是丑陋不堪。

张二嫂子似是极怕这老男人，一进屋便主动给自己脚上拴上绳子，蹲在墙角不敢动弹。

炕上躺着一个一岁大的男童，烧得满脸通红。

我拿来附子叶，让张二嫂子烧开了水，不停地给男童擦拭着身体，临近下午烧才退了下去。

临走时我特意给张二留了罐草汁，并特地嘱咐他每日涂抹。

张二喜不自胜，他早就听闻这草汁能让男人重振雄风。

他年过半百早就不行了，如今白得一罐，高兴地赶紧涂上，然后一脸阴笑地看向墙角的张二嫂子，面容越发的丑陋可怖。

７

大牛娘去城里卖药的时候，被人追着打了半条街。

大牛娘夸赞着这药功效赛神仙。

有人当场买了一罐涂了，却起了一身红疙瘩。

像荨麻疹一般红遍了全身。

大牛娘不信邪，立马又给别人也试用，凡是涂过的人，都全身起满了红疹，瘙痒难耐。

有人掀了她的摊子，被人暴打了一顿，因为索赔医药费，她拿不出来，别人还报了警。

大牛娘满脸瘀青地被人送了回来。

我一进家门她就开始拿棍子打我：“都是你这小贱人害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大牛阴沉着脸，对于他娘打我，表现得无动于衷。

我哭着求饶：“娘，我真不是故意的，这药的配方和家里用的都是一样的。”

我抱住打我的棍子，跪在地上哀求道：“说不定是城里人娇贵，用不惯草药。”

说着我赶忙从筐子里找出草药，往大牛娘的伤口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