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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胡言。”张庭安震声拍案。
桌上的茶盏被这一下震得四分五裂,外头的守卫也惊了一跳,纷纷拔刀出鞘,围在了门口。
让我留在你身边
银月连忙上前护着她道:“大哥,宝香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有什么话,不妨等二哥哥来了再问?”
“他来了有他的话要问,我现在要问的是这个女子。”张庭安冷冷地看向陈宝香,“你蓄意接近凤卿,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这怎么能是蓄意接近呢,宝香姐姐与二哥……”
“我要听她说。”张庭安摆手,家奴立刻上前将银月拦开。
陈宝香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银月。
先前来看,这小姑娘一直是笑吟吟的,很活泼开心,眼下却像是一只落了水的猫,惊惶不安。
她不由地皱起了眉看向上头的人:“我与凤卿相识本就是缘分一场,哪来什么蓄意。”
“哦?”张庭安似笑非笑,“你去他的烧尾宴,没有买通人?”
“那倒是买通了。”
“认识他之后,没有拿他的钱?”
“倒也,拿了一些。”
“如今任的职,没有受他的福荫?”
“……倒也受了一点。”
张庭安冷笑出声:“这就是你说的缘分一场。为着这攀高枝的缘分,你怕是没少花心思。”
陈宝香不太服气:“我和他之间不是这样的,是很特别的缘分。”
张庭安听乐了:“是,能不特别吗,以张家在上京这特别的地位,再加上这特别多的家财和他那特别好的皮相,任谁来了,也得特别一些。”
她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还嘴。
张庭安审视她,冷冷地下了结论:“对你而言,凤卿只是一处高枝罢了。”
陈宝香挠头,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没错,张知序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攀附对象,也大方地给了她很多东西。
但要说他只是一处高枝——
她垂眼,很小声地道:“不是呀,他是个很好的人。”
年少无忧,丰衣足食,却仍有为生民计的远大理想。这样的人,陈宝香以前从未见过。
有他在,她才发现前头不是死路,一切都还有机会好起来,自己再努努力也许也会完成想做的事。
——她的命是大仙给的,斗志也是。
比起别的富家公子那种简单的高枝,大仙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庭安往后一靠,接过奴仆递来的新茶,“你想说你跟他是两情相悦,想说你是真心喜欢他。”
这戏太老套了,老得他都没耐心看她演。
“得了吧,扪心自问,他若没有如今的钱财和地位,你还会做他的外室?”
陈宝香挑眉。
你别说,这大哥还真是句句都问在点子上,她若凭心去答,还真就成了个图财来的狐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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