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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佛陀留在了墓前,这便算是祭拜完了。
小青山上忽然又起了风,树叶摇晃不止。
温疏水眯起眼,看着走出去几步,又慢慢转身回来等他的苏蕉儿,喉间滚烫,尽是灼热的酒味。
他背对着宋霖的墓碑,声音低低,几乎消散在风里。
“等我大婚那日,你记得来看看。”
祭拜完,苏蕉儿上了回府的马车,温疏水弃了马,一转身也钻进马车里。
小公主的马车倒是足够宽敞,只是平日里少有人共乘,她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乖乖地往边上挪一挪,让出一半的位置。
温疏水大刀阔斧地坐下,长腿曲起来挨着她,虽隔了两层衣裳,苏蕉儿仍觉得痒痒的,便不自觉又往边上躲了点。
察觉她的动作,男人漂亮的眼尾动了下,斜睨着她,懒懒地将腿儿整条伸开了,让她躲也没处躲。
苏蕉儿腿被他抵住,鼓着脸颊控诉:“温将军,我快没有位置啦!”
温疏水眼底淡淡的哀愁散去,露出点笑意,长臂一展,圈住她的腰肢将人放到腿上,散漫地道一句:“这样不就有了。”
苏蕉儿一愣,正巧马车颠簸一下,她紧张地攀住男人肩颈,纠结道:“好吧。”
小姑娘身上都是软肉,也不重,搁在身上不压人,还有股沁人心脾的甜香,反叫人心里熨帖。
温疏水半阖着眼,手指不安分地掐着她腰间软肉,惹得她拱起腰来躲避,猫儿似的嘤咛一声:“好痒呀……”
他便停了动作,苏蕉儿趁机抓住了男人作乱的大手,才算松一口气。
马车里无端安静下来,半晌,她悄悄抬头,见温疏水已经完全闭上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去,落在男人被衣袍包裹的劲腰一侧,两根指头捏了捏,像捏住一块石头。
苏蕉儿又使了些劲,便听到一声磁性的低问:“做什么。”
许是被纵容多了,她面上全然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轻轻拧着眉,嘟囔道:“温将军,你一点也不怕痒吗?”
温疏水哼笑一声,声调慵懒:“痒,怎么不痒。”
可以说是心痒难耐。
他抓住腰间游走的小手,只能自个儿叹了口气。
苏蕉儿看他也不像被挠了痒痒肉的反应,只当他在哄自己,低头看了会儿手指,又拎起二人颜色不同的衣带,慢慢地系了个结。
温疏水睁开眼,注视着她堪称无聊的小动作,缓缓道:“过些日子,我可能要离京一趟,短则十来日,长则数月。”
说罢,他安静下来,等着苏蕉儿的反应。
她似乎懵了一下,手里的衣带结散开,片刻,转过脸来,那双清澈的杏眼里涌动着莹莹波光。
却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只是委屈地小声问:“不能把我也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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