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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炼丹一道上毫无天赋。
类似的丹炉被炸的场景印象中看过好几次,宫译淡定地收回视线,对于这人能练出什么丹药不抱丝毫希望。与其指望他,不如指望小师弟自行运功疗伤更快些。
正想着,就见一直端坐在那里的莫西南眼睫微微一颤,下一刻便缓缓睁开眼,眼中神光一闪而逝,随即看向他。
“如何?”见他睁眼,宫译关切地上前一步。
“好多了。”莫西南轻舒口气,缓缓起身下床,目光扫见身上沾染的点点污渍,眉头微皱,随手扯去身上破旧的青衣,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身自己原本的衣物。
宫译见他如此大咧咧便扯去上身的衣物,裸露着上半身在外,视线不禁微微一飘:明明此时是元神状态,却莫名生出几分心跳增快的紧张感。
修士的身材通常都是很好的,骨肉匀称,肌理分明。而秋声常年修炼,肤色偏白,瞧来别有几分玉石般莹润的美感。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宫译紧张的原因,身体再美,也不过肉体凡胎,他更在意的,是这个人本身。
在意的人,和不在意的人,所带来的感觉自然有所不同。宫译因为眼前之人紧张,自然也就在意眼前之人毫不遮掩裸露在外的身体。他轻轻握了握拳,正在心底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就见莫西南拎起刚刚拿出的衣物,半侧过身来伸臂去穿。
这一侧身,宫译顿时清楚地瞧见横贯在对方小腹的一道血口。那道伤口深且狭长,即便眼下已然结痂,仍能看出先前多么狰狞可怖。他眉头顿时紧皱,上前一步伸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宫译上前一步,伸出了禄山之爪——
生死之旅25
“嗯?”
察觉到他靠近,莫西南扯好衣袖,一边系衣带一边看向宫译:“怎么了?”
宫译如梦初醒般收回手,却并未收回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那道伤口已经被衣物遮挡住看不到了,残留的印象却仍在他脑海中。
他自然知道莫西南是何时受的伤,刚刚那一战他虽然不曾现身,却始终关注着,情势最危险的的那一刻,若不是师弟下了禁制,他早就冲出来与这人并肩而战了。
但倘若当时他强行冲出来助他一臂之力,或许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恍惚浮现,又被理智压下,宫译视线上移,望着莫西南皱眉道:“你的伤口,不用处理一下?”
莫西南很随意地隔着衣服瞥了眼受伤的位置:“无妨,很快就会自行愈合的。”
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让宫译下意识皱起眉,正要再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隐约的闷响声。
莫西南也被那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他布下的这个阵法有隔绝声音的能力,只要不探出神识,能隔绝大半声响。这轰鸣声能穿透阵法传进来,显然颇为响亮,隐隐竟还有几分熟悉感。
“这是……?”
“又炸炉了。”宫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淡定地向外望了一眼。
这个“又”字用的真是轻描淡写,完全看不出抹黑之意呢!莫西南瞥了瞥他,抬手撤去之前布下的阵法,缓缓走出门。
一出门就看到院中一个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人型生物,正弯着腰在面前一口破损的鼎中四下摸索。忽然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大喜过望捡拾起来,在手中来回揉搓一番,嘿嘿傻笑一声:
“我就说我是天才!到底被我炼制成功了吧!”
他说着从掌心中捻起那东西,竟是一颗看起来不那么规则的药丸。那颗药丸通体青黑,搓去表面沾染的灰尘,露出其本色后,竟泛着盈盈丹光,显然是炼制成功了。
已经回到项坠当中的宫译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微微扬眉:这家伙居然真炼制成功了?
“你做什么呢?”
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询问声,江礼正沉浸在喜悦当中,听到莫西南的询问回过头,又惊又喜道:“小师弟,你好啦?”
莫西南点头道:“基本无大碍了。”
“那就好。”江礼松了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当真无碍,顿时喜笑颜开,献宝般捧着那颗刚刚被他炼制出的丹药凑过来:“这是师兄刚炼制好的伤药,你快服下去,对治疗内伤有好处。”
伤药?
莫西南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道了谢,却并未服下,而是转移话题道:“师兄可知道今天袭击我的都是些什么人?”
闻言江礼微微皱眉,面现惭色:“我并没能找到可证实来袭之人身份的线索。不过从他们身上残留的真元波动来看,他们应该是邪修。”
“邪修?”
“邪修?!”
莫西南的声音与宫译惊异的传音同时响起,对于邪修,他这个外来者所知甚少,也只能从秋声的记忆中得知些许。而宫译却所知颇深,即便是失忆了,脑海中对于邪修的忌惮仍旧深可刻骨。
江礼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那些人虽然已经死去,但从他们所用的武器上的波动来看,应是邪修无疑。”
这个答案倒是颇让莫西南意外。邪修为何会突然偷袭他,还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十几个人围攻他一个,若非他有时空之力,只凭秋声原本的能力,今天怕是很难逃出生天。
由此可见,那些人是抱持着一击必杀的打算来的。见杀他未果,甚至不惜自爆以求同归于尽,可见想要杀他的决心之大。
然而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秋声的记忆,根本没瞧见他何时与邪修打过交道。秋声是个修炼狂人,以前连青崖山都很少离开,必须外出历练时,通常也很快就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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