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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的嘴唇边带着和善的微笑,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老人走后,古贺梨梨花一手拿着一样食材,全都放进了购物车里,“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没有的话我们回家了。”
苏格兰的视线往购物车里打量了一眼,随口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做你喜欢吃的啊。”
古贺梨梨花理所当然地说。
可他并不怎么喜欢这几样食材。
回到家里之后古贺梨梨花就钻进在厨房里面去了,苏格兰坐在客厅里,只觉得周围到处都充斥着那个男人的气息。
男人的存在感强烈得很,摆放在桌台上的相框内,和她亲密合照的男人看着镜头被定格下的画面里,苏格兰觉得自己仿佛被男人的目光盯上了。
苏格兰总还觉得合照上的男人在向他炫耀怀里的小梨,在向他强调——
他无法介入他们之间。
厨房里,古贺梨梨花还在给“他”做饭,为“他”忙碌着。
苏格兰猛地伸手,用力地盖下桌台上的那几个相框。他走到步履急切地走向厨房,从背后紧密地拥住她。
就算他只是个突然闯入别人生命里的小偷。
小梨也是属于他的。
古贺梨梨花居然回应了他无理的撒娇,在他的唇边轻吻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贴在他的嘴角,浅显而又深情的亲吻令他气愤地闭上了眼睛。
“......”
很甜、会让人心跳加。可这都是小梨会对那个人做的事!
苏格兰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hiro......hiro?”
苏格兰迟疑地应了一声,“嗯?”
hiro是她对男人的称呼,是男人名字里的一部分,很多时候苏格兰都不能及时反应过来小梨在叫他。
不是波本或者zero,也不是他。
原来这个被叫做“景”的人,才是古贺梨梨花心里面最在意的。
男人出差了,他又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像一个无理蛮横的掠夺者,感受着原本只是属于那个男人的热情和爱意,被她看成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心不在焉的,出差很累吗?”
古贺梨梨花摇晃着倒了威斯忌酒的玻璃杯。
“是有点。”
苏格兰假装揉着太阳穴,尽量地在跟上她的话题。他也举起杯子,将自己的脸藏在浅棕色的液体后面。
嘴角微微勾勒出了不能让她看见的得意微笑,苏格兰突然又觉得现在真是太爽了。
他甚至可以在男人没有回来之前,把那个男人从古贺梨梨花的思想和心灵上,完全地抹杀掉。
他会代替那个人待在她身边,拥抱她的身体。
他们的房子里有一个露天的大阳台,吃完晚餐后,古贺梨梨花从某个房间的墙壁上取下来一把贝斯,灵巧的手指按在了琴弦上。
“我可没有偷懒,你出差之前教我弹的那几曲子,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哦。”她给了他一个调皮可爱的ink。
苏格兰可不会什么乐器,他出入的时候整天会带着一只贝斯琴包,那也只是因为他用来杀人的家伙装在里面而已。
所以苏格兰听不出来古贺梨梨花看起来很专注的演奏是好是坏,究竟处在怎样的水平线上。但他能听出来她所弹奏的曲目,他听过的,整歌曲表达的意思就是倾情诉说着爱意。
那个人教她弹奏这曲子,在向她倾诉自己对她的爱。
于是苏格兰忍不住地问:“小梨,你知道这曲子表达的意思吗?”
“我知道啊。”
古贺梨梨花抱着贝斯,指尖一下下地轻轻敲击在琴弦上,“所以我最先给你弹这听啊,我爱你。”
她直白大胆的目光下又含着那么点羞涩。
不一样的小梨。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梨......
嫉妒仿佛凝聚成了一股火,正在激烈地炙烤着他的大脑。
苏格兰仰头,将杯里酒精含量极高的液体全都往喉咙里灌,酒烈得他连连咳嗽了几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演奏,剩下的那几他一都不想听了!
他又往空掉的高脚杯里面倒了酒,把她扣进怀里。
被猝不及防一拉的古贺梨梨花没有防备,因为过于使劲的力气,导致她没拿稳,手里的贝斯掉在了脚边的地板上。
出了“砰”的一声响。
她刚想俯身捡起来,下颌又被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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