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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想的,”岑致森低笑了声,“你高潮时的身体真漂亮,看几次都不够。”
“岑致森,”宁知远说,“你真下流。”
“嗯,”岑致森并不在意,“那就是吧。”
他从来不吝于承认自己对宁知远的欲望,还有更多下流的念头,他想一样一样在宁知远身上尝试。
“以前没看出来。”宁知远嗤笑。
岑致森吞吐着烟雾,露骨眼神描摹着他的脸:“以前你是我弟弟,我那些下流心思没法用在你身上。”
宁知远:“你是不是很庆幸我不是你亲弟弟?”
岑致森:“现在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宁知远问,“这些念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岑致森坦率说,“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沉默了一瞬,宁知远说:“赌约已经兑现了,那个游戏我不想再玩了。”
岑致森微眯起眼,宁知远重复:“真不玩了。”
片刻,岑致森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起身去拿来吹风机,坐回床头,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宁知远坐过来。
宁知远听话坐近过去,他已经有些累了,干脆躺下,枕着岑致森的腿,任由这个人帮自己吹头。
热风带着岑致森的手指拂过丝间,很舒服。
岑致森低头看他,躺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的宁知远难得放松,很小的时候也曾经有无数次的夜晚,他的弟弟这样枕在他身上,听着他讲的故事安然入梦。
“现在酒醒了吗?”岑致森问。
宁知远在半梦半醒间轻“嗯”。
“游戏不想玩了就算了,我也不想再玩了,”岑致森说,声音掺在吹风机的嗡鸣声中有些模糊不清,“你刚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确实说不清楚,但如果是另一种心思,是最近才意识到的,知远,是我爱你。”
他说的不是喜欢,是爱。
他和宁知远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单纯的喜欢无法定义,只能是爱,纯粹的爱。
宁知远的眉头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对上岑致森垂下的目光。
他的眼神里一丝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是认真在说这件事。
那一瞬间宁知远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所有荒谬、荒诞的想法都比不上现在,岑致森说爱他。
他的哥哥,曾经针锋相对、势如水火,让他辗转反侧、怨愤憎妒变成疯子的哥哥,说爱他。
宁知远耷下眼,懒洋洋地闭目,轻点了点头。
甚至不比刚才在树林里,听到别人说这三个字时,更震撼和激动。
岑致森依旧看着他,预想过的宁知远的反应都不是现在这样,没有惊没有喜,也没有抗拒和怀疑,他就只是这么点了一点头,很平静地接受了。
平静得乎了岑致森的意料。
宁知远很快睡着了。
岑致森小声叫了两句他的名字,没有回应,只能算了,关掉吹风机,小心翼翼地让宁知远躺回枕头里。
宁知远在睡梦中翻过身,下意识地远离他。
本能反应下的动作,在睡觉时他习惯了一个人。
但是当年,他们都还小时,每一次宁知远挤上岑致森的床,更习惯的却是在无意识中往他怀里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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