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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冒出水面，鱼一样划到她跟前，说：&ldo;白姐姐你不要怕，只要不到中间去，不会淹死你的！&rdo;&ldo;……&rdo;周焱说，&ldo;谢谢你安慰啊。&rdo;周焱下了水，水位还不到她的胸口。李政一身汗，把t恤脱了，就着江水冲了冲胳膊，又抹了把脸，坐到了货箱上，摸出根烟点上。抽了会儿，老刘叔大老远喊他：&ldo;欣欣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啊？&rdo;&ldo;还早。&rdo;&ldo;你明天装完剩下的就走？&rdo;&ldo;看情况吧。&rdo;&ldo;我明天跟个老朋友聚一聚，晚上就走。&rdo;&ldo;嗯。&rdo;李政把烟掐了，从货箱上站起来，&ldo;你回去歇着吧，我去接她们。&rdo;今晚看不到月亮，李政沿着路灯，慢悠悠地逛到了湖泊，大老远就听见孩子气急败坏的声音。&ldo;你笨死啦，手臂就这样嘛，这样！人会漂起来的，你放心好啦！‐‐哎呀，你不要喝湖水呀，人家游泳的时候会尿尿的！‐‐哎呀，你怎么还喝呀！&rdo;&ldo;白姐姐你气死我啦！&rdo;周焱呛得鼻子里都是水，摆着手说不出话，拖着两条腿费力地往岸上走，下定决心再也不学游泳了，手刚摸到糙坪，一双穿着拖鞋的大脚就出现在了她面前。周焱缓缓抬头。&ldo;欣欣，自己游去，我来教她。&rdo;&ldo;李叔叔你来啦，那我不管啦！&rdo;欣欣欢呼，一头扎得老远，跟刚结识的两个孩子玩去了。李政蹲在地上，似笑非笑：&ldo;有点儿用没？&rdo;周焱呛了几声，带着鼻音说：&ldo;不学了。&rdo;她往边上走，李政把她一挡。甩开拖鞋，脱了t恤，李政下到水里，一把捞住想趁机上岸的人，说：&ldo;出息！过来！&rdo;周焱被带了过去，水淹过了她的胸口，李政从水里把她的腿一提，周焱拍了两下水，又吃进一口，&ldo;李政！&rdo;&ldo;上次怎么教你的，这么快就忘了？&rdo;李政把周焱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说，&ldo;来，把我当浮板，腿蹬起来。&rdo;周焱深呼吸，只觉得手下的皮肤又厚又烫，她蹬了下，被李政带着往前游，不小心吃进水时，李政就把她捞起来，抱着她让她休息片刻，然后继续。周焱游泳没天赋，四肢始终不够协调，费了半天劲，才能扶着李政划起来，李政尝试着放开她：&ldo;对，把手松开试试？&rdo;周焱握在他胳膊上的手一紧。李政把自己抽出来：&ldo;试试。&rdo;周焱双臂划了两下，整个人又跌了下去。&ldo;哗啦&rdo;一声，李政把她捞出来。周焱呛着水，说：&ldo;不行了！&rdo;&ldo;没用。&rdo;李政抱着她靠向岸，周焱半边重量全卸在他身上。晚风微醺，糙香盈盈，头顶没有月光，路灯离这头远，四周昏暗，远处还有人声嬉闹。周焱靠着岸，背后是冰凉的水泥地，她抹了下脸上的水，微微喘息着，低头说：&ldo;上去了。&rdo;李政扶着陆地，把她困在当中。她头发湿透了，扎在头顶的圆球已经松散开，李政捏住发圈，轻轻扯下来，湿发像瀑布一样垂满周焱的肩头。李政帮她理着头发，说：&ldo;之前念得什么诗？&rdo;&ldo;什么？&rdo;&ldo;什么圆天盖着大海。&rdo;&ldo;思乡的诗。&rdo;&ldo;不怎么样。&rdo;周焱说：&ldo;这跟古诗不一样。&rdo;李政哼了声，不置可否。周焱说：&ldo;你衣服不在这儿。&rdo;&ldo;嗯，在那边。&rdo;&ldo;那过去吧。&rdo;李政没吭声，他的手掌在周焱的脖子后轻轻浮动着，问：&ldo;游过去？&rdo;&ldo;嗯。&rdo;&ldo;你会游么？&rdo;周焱说：&ldo;能动几下了。&rdo;&ldo;嗬……&rdo;李政一笑，低下头，亲了她一口，&ldo;该夸你？&rdo;周焱偏过头，双手无处放，只能用力拉着水底下的t恤下摆。李政挤在她两腿中间，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扣向自己，周焱松开了t恤，搭住他的肩膀。她往后倒，黑发垂了一地，李政扣紧她，吻下去。湖里几个大人小孩还在嬉闹，笑声飘荡在湖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