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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跟云雀战斗的时候,她的一句指导就有奇效,如果能好好利用的话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我的武力值。于是在吃过晚饭之后,我淡定地端着泡好的茶跑进了云雀的房间。他还是在看公文,跟白天不一样的是,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衣。我想起麻理子说过沢田纲吉和reborn已经死了,现在其他守护者都下落不明,也猜想得到他有很多事要忙。不管云雀恭弥给我的印象是多无人能敌,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死亡估计也是早晚的事。……这样想一想,还是好不可思议。就像那次在黑曜看到他受重伤的时候一样,果然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对云雀的实力还是坚信不疑的吗。“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草食动物。”多半是看我一直坐在旁边盯着他的脸,云雀转过头来微微眯起眼来看向我,“是想要继续特训吗。”“不是的,委员长。我只是想多看您几眼而已,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我诚实地回答,然后犹豫了一下:“我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吗?”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我良久,才道:“随便你。”这种语气让我想起了我那个时代的云雀。看来我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跟我认识的委员长看成同一个人,就像不能把这个时代的小野枝跟我自己看成同一个人一样。大概人类总会潜意识地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物种吧,这种的心理在作怪听起来还真是滑稽。也不知道云雀要工作到多晚,我一直盯着他的侧脸不敢发出声音。原本是计划用这种方法引出这个时代的小野枝的——再怎么说云雀也是她姘头,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她还有那么点自觉地话应该会出面警告我一下。……因此在到了凌晨一点之后,我终于确信了这个时代的小野枝根本就没有“自觉”这种美好品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我尽可能无视已经跪得发麻的腿,打算回去房间睡觉。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这个时代的我人品下限就真的这么虚无缥缈吗——还是说你果然也不能接受云雀是你姘头吧,小野枝。我懂你的。“不要说梦话,否则咬杀。”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云雀语气平淡地提醒。所以我还是很怀疑为什么相隔六间房你也能听到我说梦话的声音啊云雀。我转过身对他九十度鞠躬:“嗨咿,委员长。您也早点休息吧。”不要糟蹋了你那张漂亮的脸哦云雀,麻理子知道了会哭的。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突然间就沉默了。关心过分了?我也抬起头跟他对视,脑内组织了一下措辞,还是冷静地说道:“其实我一直没把你跟我追随的委员长看成同一个人,相信你也一样。但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势下我还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如果你实在看我不顺眼的话我也没办法。”毕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看你不顺眼,云雀。不顺眼到我连做梦都开始想到十年前的委员长了。他继续面不改色地看着我,过了良久才突然轻笑一声,重新把视线放回了公文上:“你自己还没意识到吗,草食动物。”“……”抱歉你话题转移太快,我实在跟不上你跳跃性的思维。“这种话,到时候原封不动地告诉十年前的我吧。”他的心情好像莫名地愉快起来了,瞥了我一眼后,翘了翘嘴角:“也可以顺便一提你在梦里一直叫他的名字这件事。”“……委员长晚安,委员长再见。”我再次标准地九十度鞠躬,迅速撤退。一路尽可能冷噤地跑回房间后,我把门关好,就躺进被子里阖眼睡觉。只不过脸一直很烫,而且那种“糟糕了世界末日了”的心情让我根本就睡不着。云雀的提醒方式虽然很抽象,但还是神奇地达到了特效。尽管不可置信,不过——果然我好像是喜欢上云雀恭弥了。十年前的云雀恭弥。十年并盛纪事八“小野……你的眼睛……”“不觉得这个新造型很适合我吗,草壁副委员长。”“不,先不说只多戴了一副墨镜算不算新造型——你这也太可疑了吧……”“可疑?”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严肃地看着正企图让自己的嘴角不再抽搐的草壁副委员长:“你这样可是怀疑了无数少年漫画里戴着墨镜的帅气主角啊。少女们的玻璃心会碎一地的哦,草壁副委员长。”“不要用那种正经的语气吐槽啊喂!我会想起这个时代的小野的!”他沉痛地抬手掩面,还不忘吐槽我,“而且黑手党漫画里一般戴墨镜的家伙都是炮灰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浑身一颤,激动地握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透过墨镜镜片看着他的脸:“难、难道说……您也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漫画世界了吗草壁副委员长!太好了,我终于找到跟我一样是上帝视角的同僚了!”“……不,我觉得你是在转移话题,小野。再说上帝视角是什么?你又在趁机乱入了吗?”一句话就拆穿了我的意图,他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一手趁我不备摘下了我脸上的墨镜,然后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黑眼圈这么深,果然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我都告诉过你不要那么神勇地盯着恭先生了,不过真是奇怪啊居然没长针眼……”难道你觉得长针眼才正常吗草壁副委员长?果然你这么多年来都忠诚于云雀,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被美□惑的吧,不用担心,我不会取笑你的。大概是被我宽容的眼神囧到了,草壁擦了把虚汗,接着振作了一下精神拍拍我的肩:“好了,快点去吃早饭准备一下吧,今天有很多事需要忙的。”我重新把墨镜戴上:“什么事?”“其实我们没有告诉你,昨天彭格列基地那边就已经有动静了,我们今天一早就放出了云豆散布求救信号来跟彭格列的人取得联系。”“盆锅裂基地不是就在隔壁吗?要确认他们有没有来,不是直接打开通道门过去就好了?”而且为什么云豆会有“散布求救信号”这种神奇的功能?难道是时代变了,鸟也可以进化吗。草壁面露难色,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恭先生不想群聚,你懂的。”“……”我只知道他的中二日趋严重,快要达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再怎么不想群聚也没必要把一件简单的事做得这么复杂吧,云雀这根本就是蛮不讲理——所以说草壁副委员长您究竟是怎样跟随他十几年的?您真是我的偶像。“还在干什么,你们两个。”还没等我回他一个“我懂的”同情眼神,云雀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我转过身,同时跟草壁一起站直,行九十度鞠躬:“委员长日安。”“恭先生日安。”云雀还是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只手拧着领带,漂亮的凤眼扫了我们两个一眼,就径直经过我们身边走向基地的出口:“跟上。”“嗨咿!”我和草壁又一起回答。“……”结果云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盯着我的脸诡异地沉默了两秒,“你留在这里。我说过不许踏出这里半步,除非你想被咬杀。”“……嗨咿,委员长。”那刚刚草壁副委员长为什么用我也需要忙的语气说话?“我是要去咬杀那些扰乱风纪的杂食性生物,”他微眯起眼继续旁若无人地看着我,然后又翘起嘴角嘲讽地一笑:“彭格列的草食动物似乎要被解决掉了,你也可以看到你们跟外面那些叫嚣着的杂种有多少差距。”“……”你一定又在一句话里把所有人骂了一次吧,云雀。十年后独具特色的就是毒舌这一点吗?果然平时话少的人总会语出惊人吗:“彭格列的草食动物……是在指山本他们吗,委员长?”“哇哦,你这是在担心吗。”他的语气稍微变了变,在说出“扰乱风纪的杂食性生物”时就已经弥漫的杀气愈演愈烈,看起来快要具象化了:“把墨镜摘掉,碍事。”……原来它戴在我脸上也碍着你的事了吗。我忍痛割爱,沉默地把墨镜摘了下来。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向了出口。草壁副委员长用对牛弹琴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跟着他出去了。见他们离开了基地,我又把墨镜重新戴上。不管怎么说,等下要跟着他们出现的一定是山本他们没错了,而且多半会被打成重伤——云雀的表达方式虽然很抽象,但可以听出来是敌人在他的地盘公然斗殴,所以他心情不好就去收拾杂碎了——至于大概是被敌人围殴的山本他们,云雀也只是顺便救下来而已。不过敌人的实力应该都不容小觑,不然也不会让山本他们处于劣势。云雀就带着草壁副委员长一个人过去,处理得了吗?……不对,我怎么能怀疑云雀恭弥的实力。再说我也不想去凑热闹。“不用担心,凭云雀的实力,外面的家伙很容易解决。”“我没有担心。”“啊,是吗。不过我想去看看,所以你自己好好待在这里吧。”“给我等等。”我伸手拽住小野枝的衣领,把她拖回身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不过现在不要想转移话题开溜,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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