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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睿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段然，他想要问一问顾东城的事情，但又怎么也开不了口，而段然冷淡的反应又让他很有压力，总觉得他会因为和顾东城的关系而替他怪罪自己，所以现在的气氛的真是让他很难受啊。

“……姚老师，你看看这几块石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段然有些受不了姚睿这样失神的模样，好像背负了多沉重的负担一样，所以考虑了一下之后，决定跟他说一下那个石膏的问题。

因为顾东城一直说姚睿是一个多么多么好的医生，所以段然也想相信他，想看看他对于发生在自己患者身上的事，会有个什么解释。

“哦？这个啊……是绷带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所以硬化了，这样打出来的石膏质量会很差，受力大些都会掉渣的那种。这个你从哪弄到的？”

总算有话题可说的姚睿接过了碎片，认真的辨认过后替段然解了惑，末了有些奇怪的想，什么人会打个石膏都这么不正规。

“刚才那个患者的腿上。”

段然淡淡的回答了姚睿的问题，见他露出一副这怎么可能的表情，段然垂下眼默默的重新包起了石膏，打算回头扔到医疗废物的垃圾袋里。

段然不怀疑姚睿的这个解释，但是他对于自己患者的情况如此马虎，未免有些辜负了顾东城对他的评价了吧。

“那个患者……术后是冯林带着学生处理的，我……我这段时间工作状态不是很好。”

姚睿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睛，顾东城从大三起，课余时间就跟在他的骨科，把他的患者管理的井井有条，比姚睿带过的任何学生都要好太多了，这也就养成了姚睿对他的依赖性。

说实话，自从顾东城请假离开骨科，之后又正常轮科去了别处，姚睿的工作完全乱套了……

“护士长，关于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患者，他的费用还能再减低了吗？”

姚睿跟段然说了声‘我会处理’之后，就站起身走向了餐厅外，并拿出电话打给了科里的护士长。

“我知道你已经给他少过了很多费用，但他这个是自己伤的，完全要自费，尽可能照顾吧……行，我过去跟你说。”

“……”

姚睿走后，段然有点无奈的看着桌上还没开动的两份午餐，心里考虑着自己把他们都消灭掉的可能性。

这个餐厅里是不允许浪费的啊！

“下午……回泌尿外看看吧。”

想起自己好像从出科就没有回去看过，段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田野他叔叔的照顾了，下午没事的时候，就去溜达一趟吧。

也看看另一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重温

下午段然见姚睿这边也没什么事情给自己做，就跟他请假说替朋友去别的科咨询些问题，有事的话给自己打个电话就马上回来，姚睿也没多问段然什么就点头放行了。

段然回到了泌尿外的办公室，才知道田岩上台手术去了，要一会才能下来，而段然此行的另一个目标顾东城，也刚好是跟田岩实习，现在一起在台上呢。

段然暗想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和科室里的其他人又没什么话好说，就简单的打了招呼后离开了办公室，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去手术室待会的时候，意外的看到苏易晨走进了远处的一间病房，恍然间，段然想起了他和苏易晨第一次在泌尿外见面的情景。

那是他在浴室惊到了苏易晨后，两人第一次的正式见面。

“嗨，有糖吗？”

段然嘴角扬了扬，转身看向了护士站中坐在的那个小美女，段然记得她总是会在兜里揣几个棒棒糖。

“哈？有！”

正偷瞄段然侧脸的小护士被他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他要的是什么，小护士马上从护士服的下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