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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给他拎到办公室，扔在椅子里，高祖闻拉长着脸问到：&ldo;老实告诉我，你对冬和做了什么？&rdo;杨凡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站起来，&ldo;我什么都没做。&rdo;&ldo;你当我是傻子吗？冬和昏迷那么久，你却一点也担心，他的脑电图根本有问题，你也假装没看见，他醒过来什么也记不住，好象你也不吃惊，料定了他会失忆，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为什么？&rdo;&ldo;没有为什么，不用你管。&rdo;杨凡经过高祖闻的身边，打算走出去，不料，高祖闻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把掳到墙上，他的手支在杨凡头的两侧，逼近他的脸：&ldo;杨凡，你别这么对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用你弟弟做实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弟弟。难道都怪我吗？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了解你？我做错了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rdo;&ldo;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rdo;&ldo;你告诉我，杨凡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给冬和用了药，破坏他的记忆中枢？&rdo;高祖闻看着杨凡低下头，却不肯回答，他摇着头说：&ldo;你糊涂啊！失忆就能解决问题啦？&rdo;&ldo;不能！&rdo;杨凡抬头，眼睛里有隐约的泪光，&ldo;可是，我不愿意看着上帝对冬冬那么不公平！他的过去都是苦难和欺骗，你觉得发生了那样的悲剧，冬冬能有勇气活下去吗？不管这个法子能维持多久，等宝宝和冬冬培养出感情，他是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为了孩子，他也不会放弃自己，那样胜算总是大一些。何况，在分娩以前，冬冬和我谈话的时候，问我可不可以借助药物让他忘了过去。我那个时候不忍心，就跟他说没有。&rdo;高祖闻听了，也十分无奈地放开了手，他和杨凡并肩靠在墙上，长长叹了一口气：&ldo;有时候，人给逼的，知道是绝路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你说，这么做不是饮鸩止渴吗？那药用多了，对身体有伤害的，冬和的身体已经给折腾成那样了，一旦副作用上来，他顶得住吗？&rdo;&ldo;那个我想过，我给他用的量很少，从他昏迷就开始陆续用的，不是忽然的大剂量，只要以后也少量使用，不会有大问题。再说，我也没打算一直给他用下去，等过段时间，他和宝宝有了新的生活，有了留恋的时候，停止用药，他还能恢复的。&rdo;&ldo;你大哥知道吗？&rdo;杨凡摇摇头：&ldo;还没告诉他呢！&rdo;&ldo;什么？&rdo;高祖闻的声音提高了：&ldo;你竟然一个人拿主意？上次一个医疗事故，他就给你个耳光，这次他要是知道你把冬和弄失忆了，他还不揍死你啊？&rdo;&ldo;差不多。那你就给你解恨了？你早就想揍我了吧？&rdo;高祖闻手足无措地挠挠头，&ldo;我哪敢啊？再说我也不舍得啊！&rdo;他张开双臂，把杨凡搂在怀里：&ldo;这次你大哥要是敢动你，我就和他拼了！&rdo;杨凡嗤笑：&ldo;就你？再给你十年也不是大哥的对手。&rdo;&ldo;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do;&ldo;谁和你是自己人？&rdo;杨凡白了他一眼，感觉高祖闻的手，摸上他的腰。杨牧的秘书老远看见杨凡，就站起来，带着礼貌的微笑：&ldo;二少，杨先生已经等了你很久了。跟我来吧。&rdo;杨凡念书的时候，经常到公司来找杨牧，那个时候，杨牧还是大少，他是二少，如今老大已经升到&ldo;杨先生&rdo;了，那是以前公司对养父的称呼。&ldo;很久不见了，祖儿。&rdo;叫祖儿的女人笑容加深了：&ldo;难得二少还记着我。&rdo;杨凡注意到十年前年轻可爱的女孩儿如今眼角已有皱纹，难免感叹时光啊，弹指之间。冬和第一次跟他到公司找老大，办公室的女生跑出来，找着各种借口跟着他们坐电梯上顶层，却不料他们找的是黑着脸的老大，给吓得四处逃散。冬和那张脸红的啊！一切仿佛就在昨天。&ldo;杨先生，二少来了。&rdo;杨牧背对着门口坐在高大的椅子了，听见声音转过身来。&ldo;我和二少有事情，别让人打扰。&rdo;祖儿应着离开了。&ldo;怎么回事？&rdo;杨牧低沉焦急的声音传来，&ldo;怎么会失忆？&rdo;&ldo;一般受了重大打击的人，大脑都会保护性暂时关闭记忆。冬冬的问题是当时流了很多血，又昏迷了那么久，记忆中枢出现问题很常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