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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茶水入口，李文才差点吐了出来。

“怎么了？”张青史茫然的看着李文才。

“贤弟，这茶是你泡的？”李文才的脸色很不好。

“嗯。”张青史点了点头，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

李文才看了张青史一会后，见他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能长叹一声：“唉……糟蹋啊……”不等张青史发文，李文才主动解释：“茶是好茶，可这水就算不上好水了……泡茶人的技术更是……”李文才又摇摇头，低头轻抿一口道：“入口苦涩，后无任何回香，真是越品越苦，当真是跟隔夜茶也无……”

听着李文才数落茶水的种种不是，张青史在心里嘀咕着，本来就是隔夜茶，不过如果在这个当口说出来，他简直就是不想活了，眼角扫到张康，那小子似乎也是想到了这茶的真面目，正在偷笑呢。

用过了茶，李文才放下茶杯：“贤弟。”

“呃，李兄，你不用说了，我明天就送小康到私塾去。”张青史不等李文才开口马上抢道。

李文才露出了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看向张康道：“如今一个冬天过去了，我也该检查下贤侄这个冬季是否有进步，你说是不是啊贤弟？”

“啊，是，当然要检查，小康，好好表现。”张青史趁着李文才不注意向张康眨了下左眼，张康被这个媚眼电了一下，随即小脸通红。

不是张青史吹，虽然看起来这个冬天小康瘦了不少，明显的营养不良，但是他可是给小康来了场头脑风暴，现今他的思维敏捷度跟入冬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不知道灵活了多少……于是张青史就等着看好戏了。看到欧阳玉从进门起就很可怜的站在李文才后面，一并拉来按到自己身边坐下。

……

张青史很满意的欣赏着李文才越来越惊讶的神色，端起隔夜茶美滋滋的品了一口，此时再苦的味道在他嘴里也是甜的。

……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李文才摸着胡须问道，前面的几个题目都被张康很快的答出来了，虽然知道这个学生一向聪敏，更是有个精通术数的父亲教导，但是此时还是有点惊讶，而他这次出的题目已经是超难度的了，在他的学生里除了欧阳玉外其他的都不可能答出来，就是欧阳玉，要算出来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

张康低头思索，用手指桌上比比划划，一会后，抬头笑道：“先生，是二十三吗？”

“这……”

张青史眉开眼笑，冲张康说：“答对了哦儿子，想要什么奖励，老爹买给你。”

李文才惊愕了半天后才回神，他惊愕的不是张康能答出来，而是张康答出来的速度，真是比他还快了一分。

“贤弟大才，为兄甘拜下风。”李文才看了张青史半晌，叹道。

“李兄自谦了，在下只是对术数之法感兴趣，至于其他的，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张青史被看的满身不自在，讪讪道。

李文才见着他这模样就想起了他的字，不由摇头惋惜：“贤弟确实该好好练字了，字乃一切之根本，否则贤弟今后诸事都将会多有不便。”

张青史讪讪笑着，不过李文才的这番话确是听进去了，字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门面问题，否则以后他要签个名都签的难看死了那可不好，张青史悄悄的在自己的日程安排里加上了练字一项，小康的字目前好像都比他好看，这么说来以后要向小康求教了。

李文才在这坐了一会后，跟所有来过这里的人一样，都对他门前的各种玩具感起了兴趣，一会碰碰这个，一会玩玩那个，不时啧啧称赞，玩的是不亦乐乎，此时要是告诉别人他是个夫子，一定不会有人相信。而可怜的正是玩这些东西的时候的欧阳玉，则秉持着尊师重道的原则，只是看着李文才玩这玩那，自己却不敢上前跟师父抢玩具。

张青史见此心中一动，就对李文才提议让欧阳玉留宿一晚，李文才没怎么考虑，大手一挥答应了，同时道：“贤弟的术数比为兄高明的多，望这几日贤弟能帮为兄好好教导小徒。”

几日？张青史愣了愣，他只说留宿一晚啊，不过很快，张青史就察觉到了漏洞，笑意盈盈道：“李兄放心，我自会将所学倾心相受于欧阳贤侄，不过……这几日……”

李文才也是老狐狸了，一听就明白了张青史的意思，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既然如此，那这几日小徒就托贤弟照顾了，至于张康上学之事，推迟几日也并无不可。”

成功……张青史笑容加深。

……

在送走李文才后，张青史马上一把抱起张康，在张康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道：“小康，老爹帮你赢来了几天假期，怎么报答我。”

张康也笑的格外开心，两只小手捧住张青史的大脸，小嘴吧嗒的在上面印了个水印。

而一旁从来没见过如此父子的欧阳玉，则处于呆滞状态。

英雄本色

“师叔，请用茶。”欧阳玉手捧一杯刚泡好的茶，奉到张青史跟前。

张青史接过，闻着茶叶的清香，轻抿一口，虽然还是不懂品茶，但似乎是比他自己泡的好喝些。

“嗯，小玉啊，我给你的题目做完了吗？”

“做完了，请师叔过目。”欧阳玉恭敬的送上一踏纸。

“这么快。”张青史有些讶异，放下茶盏，接过欧阳玉手中的作业，边看边道：“既然做完了，你就出去跟小康一起玩吧，记得不要跑远了，晚上回来吃饭，作业我会看的，夜里再给你讲解错题。”张青史笑眯眯道，小玉这孩子真有礼貌，不知道李文才那家伙在哪找到这么好的徒弟，看的他都想收一个。

“呃”欧阳玉惊愕的睁大眼，出去玩？

“嗯？小玉，你怎么还不去，这样吧，我让小康带你去。”张青史说完向外喊道：“小康。”

“爹，来了。”张青史一声刚落，在外面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的张康马上就跑进来了，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张青史。

“呵呵，小康，带你小玉哥哥一起去玩吧。”

“是，爹。”张康乖巧的拉住欧阳玉的手说：“欧阳师兄，我带你去玩。”

欧阳玉手足无措得看着这一大一小，最终还是乖乖的被张康牵出去了。

……

欧阳玉刚开被张康带出去的时候还有点拘谨，玩游戏也不是太投入，可毕竟还只是个刚到十一岁的孩子，不到一个时辰，马上就跟张康玩的浑然忘我，打雪仗堆雪人，还有各式从没见过的新奇游戏，他全玩了个遍，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到了晚上，当他发现天已经黑了的时候，那惊讶的模样让张青史一个劲忍笑。

三个人简单的吃了晚餐，张青史就开始帮欧阳玉和张康讲解题目，题目讲解完后，欧阳玉已经快眯起眼了，反观张青史父子，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似乎比白天还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