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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呢，舒念要是长得这么骄纵强势，究竟是他压柯洛呢？还是柯洛压他？&ldo;是李先生吧，请进来坐。&rdo;我清了一下喉咙，迈步踏进去。这个人就是舒念，我有些僵硬地瞪着他。干净的脸，清秀的五官，眼睛黑白分明，不说话也有点要微笑的表情。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不过是比普通人要好看一些罢了，他并没有比我英俊，一点也没有。他根本没什么可以赢得了我的。两人对视，我被定住了似的，一时动弹不得，他也略微惊讶地看着我。&ldo;啊，你就是李先生？&rdo;他惊奇之余，又有些高兴地笑了，&ldo;来来，坐吧，先喝点茶？刚下飞机会有点累吧。&rdo;我勉强让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将手里顺便买的参茶递过去，只觉得脑后的筋络又在一跳一跳地痛。&ldo;这还辛苦你特地跑一趟，&rdo;他有些抱歉地接过参茶，望着我的神情倒是挺开心，&ldo;你是小洛那个叔叔吧，他跟我提过。上次去的时候没见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rdo;我僵硬地动动嘴角，算是回给他一个笑。近距离的视野里是他温文友善的脸，几缕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修长的眉毛，温柔得有些弯的眼睛，鼻梁很直，那是我引以为傲的弧度。&ldo;小洛很懂事，就是有时孩子气，就麻烦你多担待。他也说他总是惹你生气。你带着他，他要不听话了，你别和他客气，尽管教训他……&rdo;提到柯洛，舒念就叨叨絮絮跟我说了一大堆。我都默默听着，只是没什么好说的。来的时候想说的话，都已经忘了，也用不着了。坐了一会儿，我连半句话都没有，脸上也僵着。舒念却对我有好感似的，很是熟络，&ldo;你来出差，是什么时候回t城？晚上来一起吃个饭吧。我也知道你的口味……&rdo;&ldo;不用，我等下就走。&rdo;&ldo;啊？&rdo;舒念很吃惊，&ldo;你不是才来吗？&rdo;我勉强笑了一下，突然有点心酸，&ldo;告辞了。&rdo;我不希望他就是舒念。他的样貌没什么比我强的，甚至比我瘦弱，谈不上身材，品味也赶不上我。他的样子不在我预料的那一万种可能之中，却是最让我无法取胜的那一种。飞机很快就又降落在t城，我叫了车直接回家，天色已经暗了，华灯初上，晚了又有些凉意，走在路上微微觉得冷。去时的那种豪气，也留在那里了，我没带回来。疲惫地推开房门，灯还是亮着，我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根烟。&ldo;lee叔。&rdo;柯洛居然又在。我&ldo;嗯&rdo;了一声，只想睡，闭着眼没看他。&ldo;我带晚饭来给你。下午请假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没在家歇着，到哪去了？&rdo;我睁开眼，专心抽着烟，&ldo;我去见舒念了。&rdo;柯洛愣了愣。我又抽了两口，吐掉余下的白色烟雾，感觉有点恶心，&ldo;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跟我上床吗？我知道。我来告诉你好了。&rdo;烟蒂丢在地毯上，被脚尖用力辗灭，但还是把地毯烧了一个洞。我冷笑一声。&ldo;长得像，你干起来也比较爽，是吧？&rdo;那个男人和我太过相似的脸，见过的人都再明白不过。也难怪陆风会把柯洛托付给我，连他也清楚我的功用。谁都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只有我自己不知道。我也想不通自己哪来的劲头去找舒念一决高下，笑死人了。就算他知道柯洛和我的肉体关系，见到我了也会觉得无比欣慰吧。柯洛连挑泄欲对象的标准都这么感人，多么的痴情。我冲着柯洛的脸骂了一句：&ldo;操你x。&rdo;我不只是被当成替代品而觉得受侮辱，我死心了。我撑不住，我已经不能不认输。&ldo;滚出去。&rdo;柯洛有些吃惊和无措，但站着没动。我的耐性到了极点，猛地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他头上扔过去。没有打中，只擦过他脸颊，而后在墙上&ldo;碰&rdo;的一声碎裂。声音听起来很吓人，但根本还不够解恨。柯洛脸颊上青了一声，愣了一愣，张大眼睛望着我，挨了主人打的小动物似的，一时有些怯生生地，&ldo;lee叔。&rdo;&ldo;滚出去，&rdo;发泄过后我还算平静，&ldo;钥匙还我。&rdo;&ldo;对不起，lee叔。但你别这样，&rdo;柯洛道着歉，他的眼珠很黑很大，看人的时候眼神永远是一派清明，&ldo;我没有拿你当小念，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