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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责完后,希萨尔也松了一口气,站在一旁等待艾斯的命令。
“那个人类小孩,就是沐?”一手搭在弯起的膝盖上,艾斯慵懒的靠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其实在来之前,奥古就和他说过有关沐的事,现在随口提起,也只是想找个话题与希萨尔聊天而已。
“是的,艾斯大人。这几天,沐一直和我在一起,从未离开过我的感知范围。”希萨尔回答道。余光瞥到了面前结束了工作、神情略显疲态的艾斯,希萨尔久久无法挪开目光......
艾斯并不知道,此刻的他怎样的迷人。略长的黑随意的散落在枕边,金色的双眼微闭、也能让人更清楚的看到对方长长的睫毛垂下的阴影,苍白又俊美的脸在烛光的照映下似乎多了几分柔和,让人有了想要再亲近几分的念头。
传说中的魔鬼撒旦便是靠着俊美的容貌来蛊惑世人,而看着眼前的艾斯,这人刚刚粗暴吸血的行为依然让他忍不住皱眉,但这人的容貌,也的确让他移不开眼。那是人类不会有的容貌,在提醒的人类危险的同时,对人类又更具有诱惑力。
很多时候,艾斯对希萨尔的态度,让希萨尔觉得自己就像是献给恶魔的祭品。但艾斯对他的照顾和关心,也让希萨尔甘愿献出自己的身心。
希萨尔有时候真的分不清艾斯到底是将他拉入深渊的魔鬼,还是为他引路走向救赎的天使。
在听到希萨尔一直和沐在一起后,希萨尔就现艾斯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而莫名感到有些不爽的艾斯也从不打算委屈自己,肉眼捕捉到他一个起身,下一秒便直接将希萨尔反身压在了身下。将对方的双手压过头顶,希萨尔刚整理好的衣领又再次被眼前的吸血鬼蛮横的扯开......
第二天清晨。
一觉醒来,希萨尔就看到坐在一旁正在看书的艾斯。看着那人认真的模样,希萨尔顿时就有些好奇地凑近看了一眼书名。只一眼,希萨尔心里对艾斯儒雅的形象就瞬间崩塌——艾斯居然在看《失乐园》!哪个正常人会一大早看这种书?
哦,艾斯不是人,是一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
“醒了?”艾斯温柔的看向了希萨尔,同时也合上了手里的书。‘除了进食的时候,艾斯这个老吸血鬼还是挺优雅的,言行举止都很像人类传承百年的贵族成员。’希萨尔心想。
只一句问候,便让希萨尔浅浅的红了脸,可艾斯的下一句话,却让希萨尔瞬间动了要把人塞进棺材、埋进地里的冲动——
“还能走吗?”艾斯一本正经的问道,目光逐渐下移,似乎在示意着希萨尔原因。
“能的......艾斯大人。”希萨尔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敬语。
在换好衣服后,希萨尔显然还是有些气不过,便看了一眼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失乐园》,有些调侃的说道“艾斯大人,也对这类书感兴趣?需要我再为您找一些吗?”用执事的语气,体贴的问候了艾斯。
“还行,了解一下你们人类相爱的方式。”艾斯认真的回答道,并没有听出希萨尔语气间的调侃意味。
“......艾斯大人,觉得没有不妥吗?”希萨尔不死心的问道。
但话一出口,希萨尔便后悔了——
吸血鬼极低的幼崽孕育率,不仅仅是因为吸血鬼的身体不适合孕育生命,还因为吸血鬼的等级划分就是按照血统来定!在血族,血统决定了吸血鬼的等级、能力,甚至生命。所以,近亲结婚在血族是极为常有的事,而也因为吸血鬼极长的寿命,伴侣更是可以有无数位。所以在人类看来是打破常理的事情,在血族看来确实稀松平常的。
“......”艾斯抬头盯着希萨尔,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对方会接着追问自己。
活了千年的吸血鬼,也对人类社会的生存方式有了一些了解。在看到那人懊恼的样子后,艾斯便也没打算回答希萨尔这个尴尬的问题,转而说道“这本书,是从你的书房里拿的。”说完,还抬眼示意了一下隔壁的书房。
“......抱歉,艾斯大人。”希萨尔愣了几秒,立刻羞愧的低下了头。活了二十几年,很少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艾斯饶有兴致的看着希萨尔的反应,将书放到了对方垂在身侧的手里,在人红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早安吻。
早餐时间。
在希萨尔将一份煎蛋放到沐面前时,希萨尔就现沐这小孩居然一直在盯着自己。
“怎么了?沐。”希萨尔疑惑的问道。
“希萨尔哥哥是受伤了吗?”沐突然一问。
正端着杯子准备喝茶的艾斯动作一顿,在认真嗅了嗅、确定没哟偶血腥味后,艾斯才接着喝下了清晨的第一口茶。唔,人类还是有很多好东西的,比如红茶。
而希萨尔面对沐的疑问,却更加奇怪的皱起了眉。他记得,自己没有受伤啊。
“哥哥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红的印子。”还没有懂事的沐,一脸认真的的指了指希萨尔脖子上的吻痕。
而顺着沐指的方向摸了摸红印的位置、反应过来沐指的是什么后,希萨尔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给小孩解释......希萨尔下意识的就向艾斯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他确实受伤了,所以这几天就要呆在这里养伤。”接受到希萨尔求助的艾斯,十分自然的说道。解释完,作为罪魁祸的他,还似笑非笑的对希萨尔问道“还疼吗?”
显然,艾斯现在的心情很好。深知这人恶趣味的希萨尔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多谢艾斯大人关心,的确......还有点疼。”如果自己说不疼的话,那艾斯一定会再折腾自己一次。人类的身体不比吸血鬼,希萨尔的腰现在还有些酸疼。然而——希萨尔还是小看了艾斯的恶劣程度。
“那晚上,我再帮你揉揉。”艾斯平静的说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满意的看到了希萨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您要不,还是别平易近人了吧。’希萨尔在心里吐槽道,面上却还是只能保持着执事的礼仪。没办法,谁让艾斯是自己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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