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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清无言以对。
脸色青白着交替了好几个轮回。
默然良久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那...大小姐觉得,我该怎么和您赔罪呢?”
就等着他这句话的深冬,扬起手中的红酒,冲人莞尔一笑。
下一秒,弥散着葡萄香气的腥红酒液,就顺着季清流的头顶直直浇了下去。
血液和酒水混杂在一起。
淅淅沥沥地染红了季流清只扣了下半边扣子的白衬衫。
质地轻薄的衬衫,被红色的液滴浸湿。
在流体的作用力下,快贴附上了他肌理线条完美的身躯。
身材精壮的男人被湿透了的白色布料包裹。
淡红色透明的衣料,隐隐约约透出他小麦色的肌肤底色的同时,蒸腾着葡萄醉人的香甜。
深冬半仰着身子。
眸光戏谑地转向季流清被打湿布料勾勒出的八块腹肌,用一种赏玩物件的语气,玩味又恶劣地回答了季流清的问题。
“赔罪嘛,以牙还牙,才算有诚意。”
“我刚进来的时候,季二公子把我当成了可以花钱共度春宵的玩物。
那么现在,也劳您充当一下男版的玩物,哄本大小姐开心一下。”
“如果二公子你不会哄人的话,蓝鲸会所里也有不少专门哄女客开心的男执事。
你可以不耻下问地向他们请教一下,如何伏低做小,哄女人开心。”
背离常理的话,听得向来都是自己玩女人,还从来没有被哪个女人玩过的季流清,面如青石。
他死死瞪着一脸戏谑的等着自己取悦她的阮深冬。
一口白牙咬得咯吱作响。
旁边不远处,沙堆里窝在一起的姑娘们,听到这话后,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捂着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天知道她们被安排来陪季流清的这几天,在这个爱极了拿钱羞辱人的二公子手上,受了多少气。
现在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她们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铃铛般低低脆脆,好听又婉转轻笑声,传进季流清的耳朵里,
叫这个因为市场份额,不得不按阮深冬要求照办的人,心里越的憋闷。
他望着小腿傲慢地叠在一起的深冬,强忍着心中浓烈翻滚的屈辱,
学着会所里那些男执事的样子,轻轻捧起深冬的一只脚,小心将它放到了自己大腿上。
“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需要我做吗?”
因为屈辱而颤抖,却又不得不放软语调的声音,听得深冬直想笑。
她抬季流清那张压抑着极致不甘的脸。
狎着他的下颌左看右看。
最后噗得一下,嗤出声来。
“没想到季二少爷还挺有当鸭的天赋的。
虽说你表情管理得不是很到位,但是你的姿态和行动,倒是和牛郎店里的高端鸭没太大差别。”
被言语羞辱的季流清沉默着不说话。
额角绷紧的青筋却是一刻也没停止过跳动。
身子半弯着,俯视着他的少女,似是觉得仅是这样的羞辱,还不足以叫自己满意。
在昏暗光线中依然熠熠生辉的眼,微弯着,闪过恶劣的狭促。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她忽然凑近了季流清道。
从口中喷薄出的隐约含香的热气,湿湿柔柔的打在季流清耳后的软肉上,
叫从来也没有被一个女人反过来捉弄过的季流清,不自然地红了耳尖。
他皱着眉偏过脸去。
试图躲闪深冬的戏弄。
可存了心思要他出丑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叫他逃离。
沾了酒液的冰凉指尖,在他偏过头去的下一秒,强硬地将他的脸重新掰正。
紧接着,又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颚,一寸寸挪上他锋利的眉眼,细致地描摹起他英挺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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