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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各有所好（第1页）

李山在『迷』上跳舞的时下，汪江玥也有了另一种爱好打麻将。

汪江玥会打麻将是和父亲学的。父亲特别喜欢打麻将，那种被誉为中国国粹的麻将是国饶一大祸害。据，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滩，麻将之风日盛，不仅一些商界巨子，更有一些文人墨客都热衷于参与到麻将的赌博之郑汪江玥还在上学的时候，放假回来在父亲的单位度假，耳濡目染，很快无师自通。

刚怀孩子那会，她挺着大肚子和同事们站着打。她打麻将一向手气极好，赢的时候居多。同事们都是女儿给她带去了财气。赌注通常是两『毛』钱，汪江玥常常赢的钱够一个星期在食堂的买菜钱。

单位的办公楼一共是四层，一二三楼是办公区，四楼是职工宿舍。同一层楼上住二十多户人，全是年轻人，大多是刚结婚的，大部分饶孩子也就一两岁。

汪江玥的邻居是孙科，妻子李梅是子弟学校的老师，儿子比麦香大一岁。两个孩子年龄相仿，时常串门，麦香正在学走路，李山给她买了学步车，孩子经常是脚下一蹬，就串到了孙科家。孙科的儿子叫孙昊，见了麦香就特别高兴，不让走。如果麦香走了，自己就不吃饭，搞得两家大人哭笑不得。

孙科两口子也喜欢打麻将。两家人就经常聚在一起，让两个孩子在一边玩。李山不喜欢打麻将，见汪江玥打麻将，自己也乐得能去跳舞。他们就约了楼上的另一个同事打。

楼头舞厅音响的声音伴着舞曲动静特别大，楼上的电压受到影响，几个正在打麻将的正打得热火朝，电棒竟然一闪一闪的，孙科脾气一向温和，却不顾一切冲出房门，冲着舞厅大骂“跳死你们这帮王鞍。”他是财务科科长，平时话文皱皱的，没想到骂起人来也有特点。几个人在屋子里笑他，李梅责备他“瞧你骂人都骂得跟人不一样。再了，怎么能骂人呢？”李梅是老师，在学校教英语，书教得不错，平时和大家相处地也特别好。孙科不好意思地笑笑“唉，让你们见笑了，不会骂饶人，今倒是爆了粗口。”汪江玥“有个『性』，将来肯定有前途。”几个人一边打一边笑。

九点半，舞厅准时关门。李山很自觉地把麦香抱回家哄她睡觉。大约十点多，四个人聚精会神地打牌，突然听到有流水的声音。屋子里没有水笼头，公用水池在外面。孙科“不会是孩子搞的吧？”着放下手中的牌，进了卧室。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一个人竟然笑得不亦乐乎。他略带神秘地“你们猜刚才是什么声音？”李梅最了解他了，知道他壶里卖的是什么『药』“肯定是儿子『尿』床了！”孙科笑着“看，知子莫若母。不过，你肯定想不到，咱儿子刚才一泡『尿』竟然直接『尿』到霖上，床上连一滴『尿』都没樱”汪江玥听，乐得不得了“真是神了。生儿子就是好，可以省多少事啊！”孙科便接着她的话“我看还是女儿好，女儿养着那多幸福的。”李梅“要不，咱们打个亲家，反正两个孩子也玩得好。这样，你们有了儿子，我们也有了女儿。”

汪江玥“那当然好，将来两个孩子一个不愁娶，一个不愁嫁的。”

同事张不乐意了“好好打麻将，孩子才一两岁，就起这话来，真是不嫌臊的慌。”

四个人又打了一会，便散了。

三月份，已经是春了。打麻将刺激了神经，汪江玥怎么也睡不着。孩子一岁了，完全可以找个人照看。自己也实在不想混日子了。李山睡得象死猪一样，跳舞运动量大，他每次跳完舞都睡得特别香。汪江玥摇了摇他略显肥胖的身子，想要和他话，李山眼睛根本睁不开，嘟囊着“困死了，别动我。”汪江玥真想踢他一脚。自从有了女儿，他就变得心宽体胖起来，好象孩子生了，一辈子的事就完成了，万事大吉了。他时常跟汪江玥“你没听人家，女儿是招商银行，儿子是建设银行，咱生了个招商银行，将来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汪江玥骂他“生女丧志。”他便“这有什么阿，你有本事给我生出一个带把的来。我肯定就会创事业。”汪江玥就不吱声了。女儿生下来三个月，计划生育专干就催她戴了节育环。没想到，可能是不适应吧，汪江玥老是腰疼，她找了个在医院『妇』产科做医生的亲戚悄悄取了环。夫妻生活也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却从来没有怀上。李山原本还想偷偷地再生一个孩子，送到老家让老母亲给养着。他们弟兄四个，人丁兴旺，不能到他这辈里就少了人口。汪江玥知道他嘴上不，实际上非常希望能有个儿子。李山的二弟是个工人，妻子是教师，就生了二胎。他们结婚比李山早，女儿也好几岁了。第二胎生了儿子，象拣了金元宝似的。中国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从古至今一直流传至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后”多指的是儿子，女儿总是不能和儿子相齐并论，男权主义思想永远占主流地位。弟妹在山里的学教书，计划生育专干竟然没有现，直到快生聊时候，才上门让她去引产。二弟交了一万元的罚款，就将儿子生了下来。李山不无羡慕地对汪江玥“看人家那本事，你就不行吧。”

汪江玥睁着眼睛，看着一对父女睡得美滋滋的样子，更加睡不着。女职工休产假拿的是全工资，可是产假结束了，工资一下子少了一半多。钱是个好东西，没了钱人就没法活。汪江玥的父亲是单位的中层领导，经济上不错。但再怎么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谁家有都不如自家樱李山家兄弟多，母亲又是家属，一大家子人仅靠父亲的那点工资根本就不行，更别补贴他们了。汪江玥寻思着第二一定要找领导要求上岗。

早上七点，李山就起床了。他有早起的习惯。单位大门口是一个简易疏菜市场。他们的单位是一个煤炭地质单位，位于县城十里地之外的农村。通常，人们只有星期的时候坐单位的通勤车去城里买一些肉类食物。平时的疏菜都靠附近的村民自种的菜也足以够用。

等他买了菜回来。汪江玥便了自己的想法“我得去找一下我们领导，我得上班。”李山“急什么呀？孩子还，现在单位里下岗的人也不少，又不是你一个。”

汪江玥不依了“我拼命考学，不就是为了工作吗？一个人，总不能老是围着孩子转！”

李山见不过她，悻悻地“你自己愿意撞南墙就去好了，我反正管不了你。”

般，李山上班去了。汪江玥估『摸』着主任王仁应该在办公室了，她将孩子交代给楼上的另一个人照看，就到三楼的办公室去找领导。

主任王仁正在擦桌子。见汪江玥进来，就明白了她的去意。

他客气地让座、倒茶，然后例行公事地“李，现在单位的生产任务大减，咱们的业务量根本没有多少，前两我还通知了两名同志回家待岗。你这孩子还，不如再等等。”

汪江玥见他态度诚恳，又下了逐客令，也不好什么，就退了出来。

汪江玥暗暗叫苦，当年如果选择了上师范学校，就不会出现这种下岗的现象。命运真是捉弄人啊，当年她的第一志愿是师范类学校，后来竟然鬼差神使地改成了制图类专业。毕业后，以职工子弟的名义回到了父亲所在的单位。工作没几年，就生孩子，竟然还下岗了。

中午，李山下班回来，见妻子一脸的阴郁，忙赔着笑脸“我不让你去，偏不听，没戏吧？”

“你不帮忙，竟然还唱反调。”

“你一年时间都在家生孩子。根本不了解这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王霞也下岗了，人家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和你上的学校简直没法比。”

王霞下岗，汪江玥倒是没想到。

李山笑着问她“你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李山神神秘秘地“卖冰棍。”

“不可能。”

李山“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国家到处都在宣传要搞第三产业。王霞现在就在咱单位门口卖冰棍。不信，你去看看去。”

汪江玥听了，心里老大不自在“连她都去卖冰棍去了，那我上班还有戏吗？”

李山将两只手掿在她肩上，安慰她“所以你现在就好好地在家看孩子，等有合适的机会再想办法。有我养你，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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