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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的飞鱼服迅占据了狭小的民房,又66续续来了一百多个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整个山包都围了个严实。
阿弗顾不得那些吵闹的动静,蜷缩在墙角里无助地抽噎着。
刚才挣扎过程中,她的脑袋无意间磕上了桌角,现在疼得像撕裂一般。
卫存提了刀在手中,过来帮阿弗解开了绳子,又找来了件披风披在她肩上。
镖子涕泗横流地爬过来,头如捣蒜,“指挥使大人求求您饶命啊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们不知道这姑娘”
卫存一脚踹在镖子肩头,把他踹飞了好几尺,牙齿也迸了好几颗。
“烂蛆一样的东西。太子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这回威哥和镖子都听见清清楚楚听见卫存口中的话了,顿时面若死灰,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连求饶也忘了。
太子。
没过多久,赵槃就来了。
他行色匆匆,略有风尘之意,身上只披了件漆黑的斗篷。
不久之前刚刚下过一阵微雨,他伞也没打,凌乱的丝上沾了数滴雨珠,踩着雨雾和湿洼洼的水坑而来,平日里的风度全无。
他缓缓地半跪在阿弗身前,一点一点地抚开她埋着的头颅。
丝丝细雨中,阿弗挣开迷离的双眼,男子清峻熟悉的黑眸近在眼前。
她睫毛颤了颤,水珠全落在他的手背上。
“赵槃”阿弗第一次失声直呼了他的大名,几近于崩溃的边缘,“你是死人么你为什么才来”
赵槃指尖划过她满是血污的脸蛋,沉默不答,眉眼间全是温柔的愧色。他将她搂紧在怀中,凉凉的唇不住吻着她的额头。
阿弗感觉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中,清幽的皂角香徐徐传来,铺天盖地都是玄色的。
她疲累不已,脑袋一歪便沉沉地睡过去。
扬州城的贺大人听说太子爱妾出了事,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就匆匆往这荒山僻岭奔了过来。
他早年间曾得太子提拔,一路摸爬滚打才做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眼见赵槃抱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无甚大恙,他才终于稍稍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是下官管束不严,才酿成今日的祸端,恳请太子殿下责罚”
赵槃脸上无甚表情,柔柔地将怀中女子放在软垫子上,才冷淡地回过头来。
下一刻,贺大人的脸上已落下一记干脆冰冷的耳光。
“啪。”
贺大人捂着脸又烫又热,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诚恐诚惶地扑跪在了地上。
“白日之下,匪患敢公然劫盗。”赵槃缓缓抬起眼,眸中暗色升起,“贺大人,你这父母当得真是好啊。”
贺大人半天脸红肿,半边脸青白,咬牙切齿地挤出几句话,“太子殿下放心这青云帮作恶多端,居然敢冒犯了您下官这就命人去彻查此事,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不必了。”
赵槃无情地打断,几乎是从牙缝间冷冰冰地挤出两个字,“人呢”
立即有两人将面如土色的威哥和镖子押了过来,赵槃瞥也不瞥,从身边的人身上抽了把剑,寒芒如闪,一剑封二喉。
惨叫和哭嚎声回荡在荒野小丘上,伴着窸窸窣窣的雨水,猩红的鲜血溅了一地。
一时间,漫山遍野的人也无人敢声。
赵槃擦了把鬓角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的凉物,将满是污血的剑抛给了身边的贺大人。
贺大人只是个文官,从来见不得血腥,见了这场面,哆哆嗦嗦地差点没接住剑。
“殿、殿下”
太子看似文弱书卷气,实则是战场上真刀真枪厮杀过来的,那狠厉绝杀的气质与他斯斯文文的外表根本就不相符。
“还有一个人。”
男子森然看了他一眼,寒瘆瘆地说,“三个时辰。孤只给你三个时辰的时间,要陶冯人头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赵槃心疼死我了&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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