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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幻化小子（第1页）

玄白盯着他道：“若尘子君果真不知是为何么？可据我所听闻，事关三界制度的分化，还是就是仙的永生问题，两神各持己见，互不相容，直到女娲拂袖而去，至今不知其所终。”

若尘子轻拂箫，道：“女娲去后，上天君很是寂寥了一阵，便亲传了我一套箫谱，虽只两天却是让我受益不浅，”

“可我记得，这管箫跟随于你的时间并不算很长，”玄白道，“仿佛就是那次飞天幻舞之后，上天君才将此物赐于你。”

我抢道：“若尘子，是你说的许久前冒出的那个天才小子么？他到底幻化出了什么？”

若尘子看着玄白问道：“难不成连这个你也说了？”玄白摇头，我道：“没有谁告诉我，能让你们二人都不能忘怀的飞天幻舞想必不会很多，应该都是那一次，我很好奇，既然若尘子让我留下，何不坦诚些？”

若尘子重将箫系好，道：“我还记得很清楚，那个小子是在你、我飞天之后突然冒出来的，原本并没有安排他，众仙自然不会答应让他出场。他直言仙界的修为不过如此，说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在三界中也只算是浪得虚名，此话一出，龙青君你可猜想，在这井然有序的仙界会引起何等骚动？”

玄白微笑道：“犹如在一池死水中投下一块巨石，大家都很激动，包括你我二人。”

“是，那时毕竟还算年青，”若尘子道：“结果那小子扯下束的白珠，脱了鞋，就那么赤脚散地冲上圆石，我们都认为是个疯子，正准备拉他下来，没想到天地之间忽得炸了个雷，随之整个天地交融在一起，我们都惊得呆住，龙青君，仿佛混沌期重又来了。刚刚的蓝天黄土只是我们理念中的幻觉，而眼前漫无边际的混沌才是真正的世界，没有了三界没有时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我道：“那种绝望我很是熟悉，”

玄白道：“绝望，当时在场的仙脑子里都是这个词。”

若尘子道：“透顶的绝望之后，混沌开始飞转，以极快的旋涡转动，一道不可思议的爆炸之后，我才现自己已经是跪在地上了，玄白君，想必你也记得吧？”

“是，”玄白道：“当时在祭祀台上的所有仙都不自觉地双腿软跪倒在地上，我也不例外，虽然明知这只是所谓的理念修为，全是幻化，却还是没办法控制。”

我问：“那爆炸之后呢？”

若尘子道：“先看到的就是阳光，红日如生的一般升起，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就是生灵复苏的声音，最先是虫鸣，再是鱼尾拍水，还有走兽的吼声，最后是人的声音，这些声响太美好了，原来世界可以是那么地美好。”

我问：“那个小子后来怎么了？”

若尘子道：“还早着呢！你以为他的幻化就结束了？当时的我也是这样想，才起身，才现一个崭的三界就在眼前。玄白，你还记得那一时刻么？”

玄白道：“在场的人都忘不了，人界的诸侯小国全部被统一，所有的战乱都已停止，人们各司其职，仕农工商，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被称为皇帝，人们也将他叫天子。因为这个皇帝拥有人界至高无上的权力，所有人都效忠于他，否则就是犯大不逆之罪。因为天子就是天之子，天授神权。”

若尘子道：“这个崭的人界引出了焕然一的仙界，既然人界的皇帝必由我们来授予神权，也就是由仙来决定人界统治权的归属，那么人界的统一必然会带出仙界的意识形态的统一，龙青君，你明白么？”

我想了想，道：“灭人欲存天理，仙不可干涉人事，这条仙界的律条是不可能执行的了，那么只能导出一个结果，为保人界的统一，仙界也必然得统一理念观，那么仙界原本的平等不二的平衡就会打破掉，”我盯着玄白道：“仙界势必成为第二个人界，出现阶级和**，但我不懂的是人界的皇帝由仙来确定，那么仙界的皇帝由谁来确定呢？”……

我想了想，道：“灭人欲存天理，仙不可干涉人事，这条仙界的律条是不可能执行的了，那么只能导出一个结果，为保人界的统一，仙界也必然得统一理念观，那么仙界原本的平等不二的平衡就会打破掉，”我盯着玄白道：“仙界势必成为第二个人界，出现阶级和**，但我不懂的是人界的皇帝由仙来确定，那么仙界的皇帝由谁来确定呢？”

玄白没有作声，若尘子道：“幻化的第三个境界出现了，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他清了清嗓子，为难地看了一眼茶杯，却依然没有喝。

玄白道：“龙青君，应该知道，无论三界，任谁也逃不了一个宿命，那就是死亡。”

我动了唇，却没有作声。

玄白道：“有什么话请直言无妨。”

我道：“那上天君和女娲神呢，他们也有这个宿命么？”

玄白细想了会说：“从逻辑上推导，是的。但是，他们二神处三界之外，混沌之后的世界除了三界，还有很多地方就连我们也不了解，上天君将此统称为暗物质，上天君一直将精力花在对暗物质的研究上，他也希望借此能破解许多未知的谜。”

若尘子道：“所谓的谜，最想解开的就是永生之谜。重回到那次幻舞，那小子最后幻化出了永生，”他的嗓音开始有点沙哑，“人界的永生是在**死亡后，灵魂可在升上仙界永享福祉。而仙也可免除死亡的宿命，龙青君，你能想像出当时在场的所有仙的心境么？一个不起眼的后生小子竟然幻化出了如此无所禁忌的思境！原来我们仙也可以丢掉死亡的束缚，得到永生。”

我追根究底地道：“他幻化的永生到底是什么样子？”

若尘子双眼迷离，叹口气道：“仙界的众仙会依序列位，如同人界般化分出三教九流，三教则为鬼、人、仙三个教派，而鬼派下设阴阳家、墨家、纵横家这三流，人派下设农家、儒家、法家这三流，仙派则是道家、名家、杂家三流。”

玄白点头道：“此人心中沟壑达到如此境界，当时的我真是佩服五体投地，依他的思绪，所有的仙会列入三教之一。例如列入人教派的仙就是全盘掌管人界所有的事务，这些人教派的仙也各有其职，农家仙主管人界的农耕活动。儒家仙主管人界的祭祀活动，属纯粹务虚的工作，而法家仙则是主管人界的政治活动，这个纯属务实的工作，很辛苦，”

我忽地接道：“但是也很有诱惑力，因为权力最实在。依照这个思路走下去，那么仙界也会变成一个权力集中的竞争之地，那么所有的仙必然都会产生一个**，希望自己被列入仙教派，最不想去的就是鬼教派。因为虽然同在仙界，但掌管仙教派的自然是掌管人教派的上层机构，而掌管人教派的仙又比掌管鬼教派的仙拥有的权力要大得多了。”

若尘子赞赏的看着我，道：“那个小子的永生之道就在于此了，被划入仙教派的仙会得到永远不死之身，他们的**在被划入的那一时刻就停止了陈代谢，不再需要进食任何东西，即为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身。而划入人教派的仙可以永享青春，这个也很有诱惑的，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永生，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希望，即在青春永驻时、也就是脑力、体力最佳时，赶在死亡来临前努力将自己提升入仙派。最末等的仙就比较惨了，他们要想提升会很难，几乎不会成功，除非是得到神的青睐。”

我问：“这个神是什么意义呢？是与上天君一样的人格神，还是纯粹理念上的造物者？”

这个问题让若尘子和玄白想了很久，最后玄白道：“可惜那场幻舞无疾而终，上天君赶到阻止了他的幻化，天地瞬间恢复如常，我们如释重负，仿佛做了场噩梦醒过来。”……

这个问题让若尘子和玄白想了很久，最后玄白道：“可惜那场幻舞无疾而终，上天君赶到阻止了他的幻化，天地瞬间恢复如常，我们如释重负，仿佛做了场噩梦醒过来。”

我急问：“那个小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