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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 P24618269b269246m（第2页）

  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温柔的、开明的，勇于拥抱新的时代，敢于尝试新的变化。

  她对李唯一直很亲切，也很疼爱。

  然而，即便如此，她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还是为了算计他。

  尽管我也震惊于李唯这么突然的决定——

  事先毫无预兆，就直接放弃了自己经营了近二十年的事业。

  但是，身为家人，难道不应该先了解他是怎么想的，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干预，不是吗？

  “小唯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跟大先生赌气……小西，你也知道，之前让他停职反省，那是大先生为了保护他，特地留的转圜余地……”

  苏夫人喝了口茶，像闲话家常般，聊着凤台的“良苦用心”。

  是啊。

  良苦用心。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良苦用心。

  我的心渐渐地冷了下去。

  “……现在改革正遇到阻力，小唯是你们大先生的左膀右臂，说实话，到底是自家孩子，总是最信任的，很多事情根本离不开他……”

  苏夫人的声音很婉转，也很动听。

  这是华族从小训练的吐字音，力求使每个人听后感到如沐春风。

  可我只替李唯感到心寒——

  “很多事情”里，究竟有多少件上得了台面呢？

  我看着苏夫人。

  她不是不知道，大先生也不是不知道。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自家孩子。

  而是一把锋利的刀。

  用这把刀指向敌人，再用这把刀保护自己。

  七年前，被泼了浑身红漆的李唯历历在目。

  他们知道李唯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李唯为他们所做的事意味着什么——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当改革成功，或许当小先生上位，李唯就会被弃之如敝履。

  不对。

  也许被弃之如敝履就算是好命了。

  而他们。

  他们不是不知道李唯为他们承受了什么。

  他们只是这样的，温柔而亲切地看着我。

  然后……佯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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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夫人，”

  我注视着苏夫人。心已然冷却，我微笑起来，

  “为什么大先生……不让小先生接手呢？”

  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