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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凌風：&1dquo;懶得看。”

高大爺悲憤：&1dquo;主播啊！把我都拍進去了！我連活帶死二百多年，就沒碰見過這樣的事！他還用美國佬的手機！晦氣啊——”

賀凌風&1dquo;哦”了一聲，道：&1dquo;知道了，一會去給你打賞。在飛機上，撂了。”

&1dquo;&he11ip;&he11ip;在飛機上怎麼了，”高大爺氣得嘀嘀咕咕，&1dquo;你又不走無線電通信，就是嫌老頭子煩唄。”

看他說什麼來著？外國佬沒一個好東西！那就是個大染缸！

賀凌風乾點什麼不好？跑出去週遊什麼世界！看看，燻黑心了吧！

林秋夏在直播間勸架未果反而挨罵，只好摸了摸鼻頭，騎著小電驢繼續去送貨。

和偏僻的取貨地一樣，他的送餐目的地也位於城鄉結合部，擦著市區邊緣，走向另一處城市的盡頭；從熱熱鬧鬧的商圈路過，走著走著，環城路上的車影就再一次漸漸少了。

罵架暫告一段落，終於又有眼尖的網友站出來，確定了這就是c市：&1dquo;前邊是c市大學城啊，我在那讀了四年書，肯定沒認錯。”

&1dquo;我是c市大學城剛建成那會讀書的，我也確定。”

&1dquo;我還在校，昨天去cBd還路過這裡了。”

&1dquo;在校生+1。”

&1dquo;呵呵，真是c市？剛才不是還抵賴呢？還有人幫腔。”

&1dquo;下水軍了唄，髒東西都見不得光。”

&he11ip;&he11ip;

這邊不比百木園附近人煙稀少，還承載了不少人的青春回憶，錘得不能更錘，林秋夏否認不了，尷尬地找幾條說其他問題的彈幕，企圖轉移話題。

可彈幕的走向又漸漸離奇起來。

&1dquo;等等，主播去的方向不對？那不是倚湖觀瀾二期麼&he11ip;&he11ip;”

&1dquo;好像是，這個方向肯定是倚湖，主播別作死！”

彈幕上的更多人不解其意，林秋夏也聽得一頭霧水：&1dquo;地址涉及客戶的隱私，還請不要再猜了。為了避免掉馬，再和大家聊一會天，我就關直播了，現在離配送地點&he11ip;&he11ip;我看看，還有一段距離呢，不要亂猜了。”

&1dquo;我信你個鬼，剛剛你說沒在c市，也是這個表情。”

&1dquo;距離是挺遠的，但除了去倚湖，沒人會這麼走吧。”

&1dquo;你們c市的別做謎語人，這又是什麼梗？”

&1dquo;搜聞吧，友情提示，別一個人看。”

林秋夏對著導航頁研究了半天，實在理解不了——明明前邊還有好幾個小區，彈幕是怎麼一猜就中的？

他要是有這本事，現在就去買雙色球，搞他一個億；再把一個億投進股市，炒他一個月，分分鐘加倍再加倍，變成世界富，走向人生巔峰！

然後——就能把什麼房貸車貸小額貸全都還乾淨了。

圈定了合適的停播地點，林秋夏重切回直播。

剛剛那群去查聞的也回來了，現在屏幕上清一色的都是：&1dquo;快跑！”

就連小助手都發來消息，說看了倚湖觀瀾的案子，叫林秋夏千萬別關直播，人多陽氣重，千萬多加注意，安全第一，她可以聯繫平台適當打碼關鍵信息。

林秋夏：&1dquo;？”

趁著紅燈的間隙，林秋夏打開搜尋引擎，查到了一堆關於兇案的報導。

他瞄了眼官方通報，大致是因為一些爭執，房東被房客砍殺在了出租屋內，大卸八塊，現場極為慘烈，且有照片流出到網絡上，一度造成了極大的不良影響。

通報上還有一則加粗標黃的提示：&1dquo;請各位市民朋友相信科學，切勿傳謠造謠。”

林秋夏頓時哭笑不得——敢情是兇殺案衍生的都市傳說，這不是他的老本行麼！

他先安撫了小助手，回消息道：&1dquo;不要搞封建迷信，都是騙流量的。”

然後安慰彈幕上哭嚎的一片觀眾：&1dquo;我查到你們說的聞了，大家看看警方通報，相信科學。

&1dquo;什麼都市傳說，都是假的。我以前就編了不少——呃，我是說，我以前就是朋友里比較會編鬼故事的那個。這個套路也太明顯了，要是換我來，我也這麼寫。

&1dquo;不信？我們那邊現在的十大都市怪談，至少有一半是我編的。什麼紅衣女鬼啊，什麼——好好好，你們害怕就不說了。

&1dquo;回頭？不要回頭？別鬧，我在開車呢。好好好，我看看&he11ip;&he11ip;臥槽啊！！！”

林秋夏只看了一眼，嗓子眼裡能發出的聲音便只剩下了尖叫——

他眼睜睜地看見，就在五六米開外，這數九寒冬天，一位女人穿著紅色的長裙緩緩走來&he11ip;&he11ip;說是紅裙也不太對。

準確來說，那是一條被大片潑上了暗紅的裙子，深沉的顏色扭曲迭加，仿佛能將空氣都渲染出淡淡的鐵鏽味。

或者說，是血的味道。

第4章爆竹

看見紅裙女人的一刻，林秋夏的腦海里仿佛一片空白，實則亂作一團，分為七八個聲部，各有各的嚎法。

聲部一恨鐵不成鋼，感嘆他堂堂夜談板塊小霸王，居然也有被人嚇唬到的一天&he11ip;&he11ip;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聲部二冷笑一聲，表示話不能亂說飯不能亂吃，做夢想要中彩票是吧，這不就言靈來了個紅衣女鬼！